大革命之后,在‘激’进派的命令下,全国的包税官都被列入了抓捕名单。拉瓦锡也因此遭殃,被送上断头台。
“都听您的,卡图什老爷。”多米毕恭毕敬地说。
“我不是卡图什,只是他一个副手,”年轻声音哈哈大笑,“也别叫我老爷,通常被叫做‘老爷’的人都死了,我们杀的。”
卡图什的人大约‘’了二十分钟才离开整个村子。他们敲开了每一家的‘门’,确保钱财分到每一户手中,而后像来时那样骑上马,扬长而去。
多米一直守在‘门’边望着村头的情况,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孩儿举着一个小火把,仓鼠一样弯着腰跑过来,冲多米狡黠一笑:“他们都‘走’光啦!”
多米拍拍他脑袋:“干得好,奥兰。”
小男孩嘿嘿一声,拔‘腿’要走,被多米一把拉住。
“你们要谢谢他,”多米把他带到里屋的三位贵人面前,“要不是他通知我卡图什来了,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维耶尔和阿妮珂向玛丽点头。待在马棚时,他们一听到外边的脚步声,就警觉地到‘门’边查看,正好看到小奥兰。
男孩冲他们笑:“谁进村子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你们一来,我就注意到啦!我听说卡图什喜欢杀穿得漂亮的人。虽然他们一来我就有零‘’钱用,可我也不太喜欢有人死。”
玛丽蹲下身子,与孩子平视,笑眯眯地问‘挺’着‘胸’的男孩:“你多大啦?”
“八岁。”
“八岁就这么机灵勇敢,好样的!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只会惹爸妈生气。”
奥兰不说话了,撇了撇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打量玛丽半晌,摇摇头:“你们都像是好人。不过我不跟你们走。”
“嗯?”
奥兰搓了搓鼻子:“我无父无母,多米叔叔想让我到城里去当学徒,或者有好心人家收养。可我不想走。我在这儿可以自食其力。”
被说破心思,多米的眉‘毛’尴尬地‘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