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也不相信王储妃那样的十四岁少‘女’能有如此表现。”
“……她是一个奇葩。”阿妮珂用着感慨的语气,“这个学生也是?”
“我只知道他从乡下来,11岁——也就是去年——因为表现优异而被地区主教推荐到路易大帝学校,还拿着奖学金——否则以他贫寒的家境根本供不起在巴黎学习和生活的费用。因为独来独往又好出风头,他在同学之中人缘不太好,可谁都不得不承认他过人的天资。一位老师出于爱才之心,为他引荐了几位权贵,希望给他将来的生活和前途多一份保障。沙特尔公爵就是因此认识他的。不得不说,公爵本人的脑袋瓜虽然普通,但善于发现优秀的主意。只可惜,他太喜欢将别人的主意占为己有了。虽然察觉了这个学生特殊的天赋,但他只肯‘’钱买点子,根本不愿意公开成为赞助人。”
“……”
阿妮珂咬了咬嘴‘唇’。她的眼睛是瞎了吗?竟以为沙特尔聪明有才干,是值得钦佩的对象?
一切难道不是有迹可循的吗?在沙特尔身边,她能见到的‘门’客幕僚,全都是愚笨家伙,只有年轻公爵显得鹤立‘鸡’群。她早就奇怪,为什么像他这样“优秀”的人,竟吸引不到像样的人才;她甚至自作聪明地找到解释:更有钱有势的父亲的影子在笼罩着他,使得他不能放开拳脚。多么可笑!
现在想想,沙特尔之所以接纳她、将她留在身边,或许只是因为她的‘女’‘性’身份。世人怎么能想到,他的情‘妇’会是他真正的智囊,就像谁能相信一个12岁的小男孩能给大出11岁的人出谋划策?
然而,她又聪明到哪儿去了?被这样的低级骗子‘蒙’蔽的她,难道不是更蠢吗?
良久,她张开几乎被咬出血的嘴‘唇’。
“这个学生是个隐患。要处理吗?”
“你说小罗伯斯庇尔?不,暂且留着。或许有一天,他能为王储妃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