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弗兰迪心怀不忿地哼哼:“少说这种废话,你这种蠢货都能轻易接收到国家级别战略信息的时代,来嘲讽我这个世界,你好意思吗?”
付友光瞪着死鱼眼:“所以说信息封闭要不得啊,没有想象力的人活着跟咸鱼有什么区别?我们说好了要跟这位高级劳动力开诚公布地好好谈的,你这种不合作的态度让我很为难啊。”
“魔法师和一般人在你眼里只是劳动力高低的区别吗?不要看不起施法者啊混蛋!麻烦你入乡随俗地对施法者保持尊敬啊!”西格吼道。
“说得好像你对人家多尊敬似的……把一位先生尊称为高级劳动力是无产阶级社会对一位独立个体的最高敬意啊,王进喜获得的信仰和崇拜在你们这个世界可以封半神了哦!”
作者有话要说: 盖上签约的章了,真不容易呀☆、失败总是有多方面原因的34
冷静下来坐回位置上的戴维斯,面对的仍旧是西格·弗兰迪伯爵本人。
“驱魔是没有用的,是吗?”至少表面看起来很平静的戴维斯说。
“圣水喝起来还不错,他是这么说的。”西格·弗兰迪冷漠地说。
戴维斯低下头揉了一下额头,再次抬起头时又恢复了平静:“那么,那一位也是伯爵大人?与你的关系……算是?”
“灵肉结合,比最亲密的恋人还要密不可分。”西格皮笑肉不笑。
“好吧。”戴维斯再次扶额,“请让我整理一下思维……也就是说,农田里种上牧草,萨琳娜小姐被赶去当农夫头子,都是另一位的伯爵的意见?”
“你最好不要试图一次性了解那家伙干的事儿,我不想你被冲击得精神失常。”西格·弗兰迪说道。
“那么,就请伯爵告诉我,另一位伯爵真正的意图究竟是什么吧。作为你的终身契约者,我想我应该知道这些。”
“他一开始期望挑起影响力覆盖整个大陆、牵连所有国家和所有种族的毁灭性战争,试图改写这个世界的权力游戏规则。我要说的是,虽然他现在打消了这种疯狂的想法,但这种念头经常被他提起。”西格·弗兰迪以一贯淡漠冷静的口吻缓缓说道,没有丝毫感情可供流泻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冷汗淋漓的戴维斯,“现在呢,经过我们的多次讨论,他勉强接受了我的建议。”
一只手撑在茶几上的戴维斯用袖子擦着滴到下巴上的冷汗:“……伯爵的建议,又是怎样的呢?”
“想要挑战一个世界的权力游戏规则,真是太愚蠢了。”西格·弗兰迪微微昂起下巴,能在智商上藐视付友光已经是本体版伯爵大人现在唯一的乐趣了,“倒不如退而求其次,只与帝国为敌。让海得赛自立,重新建国,自己书写权力规则。”
扑通一声戴维斯摔到了地上,魔法师先生深深为数秒之前对西格抱持着期待的自己感到羞耻。恨不能口吐白沫晕过去的戴维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恼火过自己的精神力。疯子遇到疯子,疯子与疯子妥协合作,这世界完蛋了啊!!
把戴维斯扶起来的是付友光,歉意地对受惊的魔法师先生笑了笑,付友光看着对方的眼睛尽力表达自己的善意:“那家伙不太会说话,你别介意。其实我们现在追求的只是勤劳致富,让领地里的人民先富裕起来。有了经济基础才有资格谈论上层建筑,你说是吧?”
戴维斯表情复杂,伯爵体内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数度交错,让他有种接受无能的恐慌。而阴鹫狠戾的伯爵大人,居然摆出这种亲切和善的态度,更加让人忍不住的眼皮发跳。
“建立一个富庶的海得赛,然后保护它。这就是我想要做的事,我所追求的目标。这跟你们的切身利益并没有冲突,西格·弗兰迪仍旧是这片土地的主人,而你,仍旧是这片土地的保护神。”付友光知道自己不是搞政工的材料,他只能用自己能想到的直白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态度,“我不愿意对你使用欺骗的语言,因为我们需要的是真诚的合作。建造富庶的理想乡说起来容易,但将之付诸行动却需要长久的、艰苦的劳动。这种漫长而辛苦的工作不是任何人都能坚持下去的,就算是我原本生活的世界,好逸恶劳的人也远远比埋头苦干的人多。能熬过晦涩艰难的魔法课程的人无疑拥有坚忍的品质,所以我一开始就相信你绝对会是海得赛发展的最大助力。戴维斯先生,我们是真的需要你。”
神情麻木的戴维斯静静地听着这个疑似大恶魔的家伙充满蛊惑的话语,在对方停下后他又思索了一会儿,但并没有回应付友光的话,而是谨慎问道:“伯爵……原来的伯爵,也是如此希望的吗?”
没有得到回应的付友光感觉不妙,强笑着说道:“我说过了,我们是同一个人。在这具身体寿命耗尽之前,也许我们会一直像这样比最亲密的恋人还亲近地共存下去。我想要这么做,西格自然也会这么做。”
戴维斯不再说话,只是用平静的眼神直视着付友光。这种反应让付友光顿时知道自己失败了。
付友光心里一阵郁闷,在这个世界努力了快三个月,他仍旧是孤家寡人一个。我党当年在强敌环伺之下都能发展起组织来,他在自身拥有优势的情况下,却是只能粗糙地搭建起不像样的花架子。听命于他的人们,没有一个能理解他的想法。即使是共存一体的西格,也只是迫于无奈下不甘不愿地与他合作。切肤之痛般的孤独和焦虑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