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晚望着他一怔,继而捂着脸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琴晚年纪虽小,却因从小在勾栏院里长大,性格比同龄少年更要坚强,哭了一会儿便也收了眼泪。
临清摸摸他哭红的眼睛,心疼不已。
琴晚左右看看,问:“兔子呢?”
临清手一顿,轻声道:“没了。”
“如何没了?”
临清告诉他兔子喝了生水,说得自己又想起那日兔子在他怀中慢慢冰凉的场景,心里又难受起来。
琴晚拉了他手轻轻捏了捏,眼睛带着水光,明亮地看着。虽没有说话,但临清感到他是在安慰自己,于是对他笑了笑。
琴晚也回笑了笑。
两人拉着手聊天。
临清跟他说小时候学琴的故事,琴晚与他回忆从前在勾栏院见过的人间百态,两人越说越觉互相十分投缘,像是很久以前就认识过一般,说不出的亲近。
“你在勾栏院那样不开心,便不要再回去了,那些人肯定会笑话你。”临清道。
琴晚点头,“我知道的,先前说的是气话,即算不同玉郎过了,我也不会回去的,宁可找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孤独终老。”
临清皱眉道:“那多孤单,你要是走,我也跟你走罢,我们是朋友啊。”
琴晚笑,“你舍得你家沈絮么?”
临清脸红,不做声。半响,小声道:“我不舍得又如何,他心里总归没有我。”
琴晚握着他的手,柔声道:“你那样喜欢他,为什么不同他说,我听你说他都不记得把你从张家讨回来这件事,怕是还不知你心意。他那样呆,你不同他说,他如何懂?”
临清把脑袋埋起来,摇了摇,细如蚊吟:“不说的。”
琴晚看他害羞,道:“不如我替你去说罢?他若也喜欢你,岂不两厢情愿,成全一桩美事。”
临清连忙拉住他,着急道:“不说的不说的。”脸上一片羞恼,“他不喜男子……说了,就再也……”
还记得两人在这小村庄落脚的第二日,沈絮同自己说过的话。
不好男风,解姻缘,做兄弟。
哪一句都让自己心口发疼。
哪里还敢奢求对方接受自己的心意,只盼他永远不知晓,自己便可以永远留在他身边。
琴晚同情地摸摸他的脑袋,叹息一声,继而愤愤不平道:“男人都是混蛋!”
临清擦擦眼睛,“我们也是男子。”
琴晚看他一眼,改口道:“在上面的那个都是混蛋!”
临清:“……”
上面下面这种东西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话说他和沈絮还根本没有发展到这一步啊!
“不说这些伤心事了,”琴晚道,“我帮你一起做饭罢,沈公子应该快回来了。”
“好,”临清也笑笑,“你留下住罢,让柳公子找去。”
琴晚点头,不再客套。
沈絮放完学回来,看到临清同琴晚在灶间忙活,不由一愣,“琴晚你怎在这?柳兄找你都快找疯了。”
柳玉郎告别临清后,又去了学堂寻人,沈絮散了学同他一起找了一阵,无功而返,却不料琴晚却藏在自己家里。
琴晚添柴火:“哦。”
临清切着菜:“哦。”
沈絮:“?”
临清道:“柳公子来过的,琴晚不肯理,让他找去罢,谁让他欺负琴晚。”
琴晚点头:“让他找去。”
沈絮:“……”
沈絮把临清拉过来,皱眉道:“你怎也跟着胡闹,琴晚同他生气,你当劝和二人才是,怎么还火上添油?”
临清撇嘴,“本来就是柳公子不对,做什么要收人家姑娘的手帕。”
“你懂什么,王姑娘一片心意,柳兄又在乡长手下做事,就算能辜负女儿家一番辛苦,也不能驳乡长的颜面。一条手帕而已,琴晚吃醋,你也糊涂了么?”
临清心道,琴晚说的果真没错,做上面的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fēng_liú薄幸,还不许人生气,霸道自私至极。
“哼,不同你说。”临清抽身,回去继续切菜,再不理沈絮如何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