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雨幕中,灯笼的微光映出凤五一个模糊的笑容,“你以为谁都你的运气。”凤五忽然问,“惜春,你不喜欢凤真吗?”唐惜春并不是难相处的人,却不见他与凤真说个一字半句,两人都冷淡的很。
唐惜春随口道,“没啊,怪可怜他的。”
此话何意?
凤五看向唐惜春,唐惜春道,“长成那个模样,实在是怪可怜的。”
唐惜春对着漫天夜雨感叹,“男人生成凤真那样,已经不是漂亮,而是一种身体缺憾了。如凤真,我真怀疑他对别人说自己是男人时得脱裤子加以验证,才能让人相信他不是女扮男装。”
凤五忍笑,“快闭嘴吧。”
眼瞅着到了凤五的院子,唐惜春识时务的闭了嘴。
其实就是吃吃喝喝听听侍女唱唱小曲儿,不知是不是说人坏话的原因,唐惜春总觉着凤真时不时的就瞟他一眼,直瞟得他寒毛直竖,浑身的不自在。
待酒残夜半,打发侍女下去,凤五道,“我这里屋子有限,惜春,让阿湄到你那儿凑合一夜吧。”
小事一桩,唐惜春很痛快的应了。
凤真道,“我去惜春那里,阿湄,你在五叔这儿吧。”
唐惜春瞪圆双眼,使劲儿的瞅凤五:这是咋回事!刚咱们不是这么商量的吧!
凤五仿佛忽然瞎了,硬是对唐惜春的眼色视而不见,一径笑道,“那也好,你们这样投缘。”
凤真起身,对唐惜春道,“走吧。”那种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哟,仿佛是回他自己院子似的。唐惜春心里不大自在,却是立刻摆出一幅欢喜非常的模样,唤道,“真师侄,等一等师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