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答不也不是,答是也不是,尴尬得耳根都红了:“咳,我对你自然是什么想法都没有!”
萧陵一笑,握紧了林臻的手:“那我们这样又怎么了?照样清清白白的啊。”
林臻被萧陵绕糊涂了,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只有皱眉道:“你非得抓着我的手吗?”
“嗯,我手冷。”
“……”林臻倒是被东京的七月天热得来满身是汗,再加上刚刚一激动,汗水更是直直地往外冒,“现在是夏天。”
萧陵淡淡道:“师兄手热,我为你凉手。”
“……”好吧,林臻也不打算和萧陵就这个话题纠缠下去了。只好与萧陵贴近一点,把两人相握的手尽可能地挡住。
萧陵嘴角轻扬,心情甚是愉悦。
两人走到河边,东京的这条河名为锦河,与东海相通。两岸柳树枝条飘展,岸边也设了铺子,买灯笼买泥人的,还有画糖人的,热闹非凡。
萧陵看着那画糖人的老伯,忽然道:“我记得师兄小时候很喜欢吃糖人。”
林臻一看,也乐了,“好多年没吃了,当时吃得我牙疼,师父硬是给我拔了,把我痛惨了。”
萧陵想起当时林臻拔完牙后眼圈红着,大半的脸肿着的样子,乐了:“师兄还敢再吃吗?”
林臻哼一声:“男子汉大丈夫,吃个糖人有什么不敢的?那么多年没吃了,偶尔吃一回,料它也不会闹得牙痛。”
萧陵笑得眉眼弯弯,和林臻走到了老伯面前,让老伯画一个糖人。
“客官要画什么图案啊?”老伯一抬头,就看到林臻和萧陵相互交错的手,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知道了!就画鸳鸯吧!”
林臻:“……”
萧陵笑眯眯道:“鸳鸯就鸳鸯吧。”
老伯显然是个经验老道的手艺人,眨眼功夫,一对鸳鸯就画了出来,精致生动。他递给林臻,接过萧陵的钱,还不忘祝福一句道:“祝你们生活美满。”
林臻:“……”
萧陵点了点头:“承你吉言。”
林臻郁闷地咬了一口,把其中一只鸟的头咬断了,“你不觉得我们被误会了吗?”
“误会什么了?”萧陵的桃花眼里满是笑意,“师兄,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林臻一听,脸又红了,急道:“谁、谁说我想多了?我什么都没想!”这下连吃糖人的心情都没了一半,他把糖人递向萧陵,“吃不完了,你拿去吃了吧。”
谁料萧陵也不接,身体往林臻这边靠近了点,低头咬掉了另一只鸟的头。
“好甜。”萧陵微微一皱眉,伸出舌尖轻舔唇角沾上的糖。
林臻怔怔地看着他的侧脸,只觉得萧陵当真是长得俊俏极了,这鼻子这眼……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林臻的脸更红了,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干脆趁现在萧陵没抓着他的时候转身,一个人失神落魄地向桥走去。
萧陵眼眸一沉,以为林臻又在想刚刚千眼狐狸的事情,方才已经放下的担忧又浮上心头。
走到桥上,往下一看,河水里都漂着花灯,一盏又一盏,五颜六色,点亮了整条河。
如是几波河灯过去了,后面从桥洞漂出来的灯却让林臻、萧陵二人同时一惊。
成百上千盏红色的花灯不知道被用什么方法连在了一起,组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字,整整齐齐地顺水漂流,吸引得众人都来围观,发出笑声。
一个一个的字拼成一句话:“小爷我今儿很高兴。”
林臻感应到了河流上传来的妖气,失笑道:“我想我猜到是谁了。”心里依然暗自惊讶炎译竟然那么肆无忌惮地在那么多人面前施法。
不过炎译来了,那陆姑娘呢?
萧陵也笑了,继而伸出手,朝着河流,忽然一翻掌,仿佛控制了流水一般,那些花灯悉数被卷起的河水淹没。
林臻:“……”
炎译也就算了,萧陵也竟然那么公然地使用法术。
见花灯都消失了,围观者也都笑着散开了,这时只见炎译气冲冲了跑到了桥上,道:“萧陵!你淹我的灯干什么!”
“你很高兴?”萧陵挑眉。
“是啊!”
“我现在也很高兴。”
炎译心想真的是一百多年都不能摸清萧陵古怪的脾气,气得来就像一口血堵在喉咙里一样,“你太过分了!我们来决斗!决斗!”
萧陵语气淡淡的,丝毫不畏:“好啊,我们来比剑。”
炎译自知自己比不过,赶快转向林臻,控诉道:“你师弟这么欺负我,你也不管管?”
林臻皱眉,炎译以为终于有人为自己开口说话了,没想到林臻开口却是幽幽一叹:“我现在也是寄人篱下啊……”
炎译的心都碎了一地,抹了把脸,只有回头道:“曦寻姑娘!”
原来陆曦寻就站在桥头,本来在好好地看风景,见炎译喊她,只有走了过来,瞪道:“死狐狸本领没多大,嗓子倒不小。”
明明是对方恩人的弟弟,却被称为死狐狸。可见陆曦寻的耐心都被炎译烦得来耗光了。
炎译哼道:“我本事小?那是因为我不端族长的架子!啧啧,你们这些一百年都没活够的愚蠢的人类,我不屑于跟你们一般见识!”
林臻听着炎译的唠叨,心想自己真的是一辈子都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圈朋友:侯爷,狐妖,半鬼……自从来了东京以后,当真是开了眼界。
四人吵了一会儿,只听“砰”一声,夜幕上绽放开五彩缤纷的花朵,河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