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石心矶眼中所谓轻柔般的呵护是,季子木差点被自己的衣领给勒死。
在生命遭到威胁的最后一刻,季子木不得不从深度的睡眠中醒过来。
“咳咳……”
小小的咳嗽声夹在两人中间响起,突兀的声音瞬时将石心矶出离的心神都拉了回来,他这才看清楚男人怀中的小孩,扑扑扇的睫毛像美丽的黑凤翎,是个精致漂亮的小娃娃。
看到这,石心矶忍不住心中一颤,真是个漂亮的娃娃,长大后恐怕连他都要被比下去。
季子木睁开迷茫的双眼,又咳嗽了几声,他指着自己的脖子对月离飒说:“脖……脖子……透不过气了。”
月离飒的视线落在季子木白里透红的脸上,唇边的弧度霎时扬起了几分,多了几分柔和,却仍然掩盖不了那冷眼旁观的冷漠。
之前因为煞风粗鲁的提着他的领子的缘故,月离飒又没有帮他整理好,所以当他抱过来的时候就不小心压到那块仿佛被勾子勾起的领子,季子木一直被人压迫着脖子,终于受不了醒了过来。
男人大发慈悲的移开手臂,季子木才终于透过气,脸色也好多了。
这时,他终于注意到站在纱帐前的石心矶,不禁皱起眉,然后他问了一句让两人都意外的话。
“我怎么会在这里?”他显然忘了煞风曾经出现在他的房间那一段,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于是他又迷惑的低咕了一句,“难道我在做梦?”
石心矶的脸很漂亮,但是季子木确定他从未见过这个人,而且现在大半夜的,难保不是。
最恐怖的是,他现在被某个比魔鬼还要恐怕的人抱在怀里,在现实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是做梦了!
看着低头沉思的季子木,月离飒脸上的笑意又明显了几分,带着几分兴味之色,他扫了一眼脸色微微发僵的石心矶,凑近季子木的耳边轻轻的柔声问道:“想知道你是不是在做梦其实很简单,想知道么?”
什么柔和的声音,在季子木听来比鬼在他耳边呵气还要恐怖。
温热的气体扑在他的侧脸上,不用怀疑,他已经知道他不是在做梦,男人危险的语气他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若他回答想,那才是真正的大傻瓜,不要以为他小,就什么都不懂,男人变态的恶趣味他已深刻的体会到了!
季子木溜圆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抬起头刚想说话,下巴突然被男人的手给握住,迫使他仰起头,然后一个冰凉中带着些许温热的东西覆盖在他的唇上,完美的脸庞何曾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过。
季子木完全吓呆了!
男人敛起的双目渗出一点笑意,轻易的撬开他的唇齿,湿热滑溜的舌头顿时完美的深入其中,扫荡着每一个角落,甚至勾住季子木小巧的舌头深深的吸吮起来,大量的晶莹口水承受不住的从季子木的嘴角流出来……
莫说这还只是季子木的初吻,完全无法承受男人强势如汹涌狂潮的吻,才一会,他的呼吸就变得断断续续起来,整个人像一滩软泥,毫无挣脱之力……
男人似乎吻得混然忘我,完全忘了还有个石心矶存在。
此刻他的脸色苍白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鬼一般,震惊得几乎站不稳,他怎么也没想到,回来后迎接他的竟然会是这一幕。
管别人怎么想,季子木晕倒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他不‘蛋腚’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