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尊当然不是不想动手,但舞绝城的气势锁定始终没有放松过,反而有越来越强的趋势。レlubs;客レ现在的舞绝城,绝对是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
法尊沉默了许久,终于说道:“舞兄,你说,这世上什么会有叛徒的出现?”
舞绝城冷笑道:“这有什么希奇,天生的杂碎,一般都会成叛徒!”
“错!”法尊淡淡的一笑,道:“从来都不会有人心甘情愿的想要叛变……你不懂的。”他凄凉的笑了一声:“似你这等出身大世家的子弟,根就不会懂。”
舞绝城冷笑不绝:“是么?难道说背叛了自己的兄弟,还有道理了?居然还好意思振振有词?我倒要听听你的说法。”
楚乐儿趁机施展元力包裹起楚阳等人,远远地躲到了一边去了,至少确保了舞绝城不再需要分心旁顾别的外务。
法尊嘿嘿一笑,对楚乐儿的举动并不以意,道:“舞兄,若是我说,当年的我并没有背叛,你又会如何?”
舞绝城冷笑道:“你没有背叛?!难道是当年的我背叛了?又或者世人口的背叛与你认知的背叛,含义正好相反?”
法尊对舞绝城一再的出言不逊不以意,只是有些可惜的回身望了楚阳此刻所在的位置一眼,苦笑道:“机会一去不回,今ri不能灭杀九劫剑主,恐怕此生难矣。”
舞绝城哼了一声。
“舞兄,我们都有相同的经历,经历过相同的背叛,何你今ri还要这么的维护于他?”法尊有些奇怪地问道:“难道,你在九劫剑主的身上,还报有什么……幻想?”
舞绝城道:“这个不需要你来cao心。你东拉西扯了这么久。现在又来玩挑拨离间的不入流伎俩,可说贼心不死,却就是不肯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到底是何用意?你明知道,我对什么最在乎!”
“你偷袭我,暗算我,我可以押后再与你算账,但这一次,你的兄弟又怎么得罪你了!混账东西。你给我解释明白!”
法尊笑了笑:“舞兄,这种事,我也自知很难解释得清楚明白,更难得世人认可。而且我也很不明白舞兄你何会对这件事如此的在意……但这件事压在我的心里,也已经数万年了。憋得真的够久。不吐不快,既然舞兄这么的有兴趣,那么我说说倒也无妨,我一吐心憋闷,舞兄也可一释置疑。”
“你说吧,我在听着呢。”舞绝城仍旧面沉如水,凛然杀机丝毫未减。始终锁定着法尊。
法尊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且不说当年的九劫剑主君烈对我等如何,只说我另外的八个兄弟,那绝对是我一生之。最最重要的兄弟,若有选择,只要能再与之相聚旦夕,这条xing命又算什么?!”
“当年的兄弟之情。就算在数万年后想起来,仍旧感慨万千。遑如昨ri。”
“我第五惆怅绝非薄情寡义之人,当年九劫兄弟一统天下,几乎所有谋划,尽是出自我手。我若是真有二心,相信九劫兄弟决计也走不到最后,这一节,不知舞兄你是否认同?”
舞绝城道:“不错,九劫结义之,有三个人是最至关紧要的,第一自然是九劫剑主,其次便要数到智囊,第三则是九劫兄弟除了剑主之外的第一人。”
“天下升平之后,君烈yin谋算计,打算要将我等一干兄弟补天,成就他之伟业,当初我就想着,兄弟们之,不管最终谁出去,只要出去了,就是胜利;但,若是我能出去,效果或者会更大一些;因我通智谋,有筹划,关大局,最重要的一点,我足够冷静。”
法尊道:“若是兄弟们就只能存活一个,那么,我活着出来,最有利!这么说,舞兄是否认可?”
舞绝城再次干脆点头:“不错!历代九劫智囊从来都是当代有数智者,单以破坏力而言,未必就在九劫剑主之下!”
“所以当初,我最终决定利用了弟兄们的神魂之力尽力一搏,结果就是,我出来了,苟延残喘直至今ri。”
法尊凄然一笑:“若是单从道理上来说,确实是我出来最好;从任何一方面来说,都是应该我活着,才能创造最大的价值。惟有从交情上来说,我凭什么?”
“凭什么是我全身而退?其他兄弟尽都神魂俱灭,难道别人不该活着吗?”
“这是什么道理?”
“整整一万多年的时光,我的元灵就在山野间飘荡,什么事都做不成,每一天都在想我的兄弟。一开始还在不断说服自己,用各种理说服自己,可是,骗人易,骗己难,人是最难骗过自己的,心有愧就是心有愧,这点,任何理也不成之理。”
“最终,我明白了一件事。一件我早就该明白,却始终不悟的事情。”
“兄弟们之间,同生共死,乃是义气;即便因什么yin谋算计一起死去,人生也可了无遗憾。但……所有人都死了,就只有你自己还活着,而且还是利用兄弟们临死之前的jing神能量活着……这种愧疚,这种煎熬,你懂么?原来,最后活着的人,竟是最痛苦的!”
法尊负手而谈,声音竟是格外的平静。
舞绝城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口一片苦涩。我不懂?我如何不懂?我当年难道没经历这个过程吗?
充其量只是比你少了其一个环节而已。
“有了愧疚,有了煎熬,我就开始重新剖析自己:我活着出来,当时的情况,我到底是否有过自私呢!?”
法尊苦笑着,道:“经过无数次的推翻我自己,我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