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过苍那边出了何事?
不错,叶作尘确实就是过苍派的人,五年前左丘宇奉旨到过苍派,与掌门文浮达成协议——文浮助左丘宇登上皇位而左丘宇登上皇位后便助文浮一统武林。
为此,文浮让当年的过苍派大弟子缘试假死,用叶作尘的身份帮助左丘宇。
“殿下,你信不过我?”
“事到如此,你叫本殿如何信你?!”左丘宇又想到刚才叶作尘和微生逆二人的样子,胸中更是怒气升腾。
叶作尘见他如此坚决,竟也无言,如今事情太过繁多,这左丘宇想来也是暗中忍了许久至今才爆发,突如其来的变数他自己确是没有何证据证明清白,想必这次必定有高手插足,必定要离间他和左丘宇。
左丘宇见他无言,便更认定了他是理亏说不出口,便怒道:“好你个叶作尘,竟然背叛本殿,胆子不小!”
“殿下意欲何为?”
叶作尘听闻他这么说,也觉甚是无趣。这三皇子被人算计,竟还步步深陷,似是毫无知觉,确是无药可救,即使他叶作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是无力回天了。
“你武功高强,想必整个皇府的人都不是对手,本殿想杀你也难。”左丘宇盯着叶作尘,心中竟然连杀意都起了。他向来自负,更容不得人背叛,如今背叛的人竟是他向来最信任的智囊叶作尘,更是怒不可遏,几欲要把他千刀万剐。
叶作尘听闻左丘宇如此说来,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过苍派若是靠他能一统武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左丘宇见到他的冷笑,更是确信,怒吼道:“滚出去,别让本殿再看见你!!”还一脚踩上刚才叶作尘用来舞剑的梅枝,发出清脆的断裂声,一字一顿,眼神发红地瞪着叶作尘,几欲要把他撕裂开来。
漫漫雪落,天空愈发阴暗,层云密布,簌簌的雪花就这样飘落而下。
叶作尘嘴角冷笑愈发深了起来,左丘宇,这是你自找的。
“既然三殿下如此,我便告辞。”叶作尘向左丘宇露出愈发阴冷的笑容来,袖袍一拂。
左丘宇只感寒风阵阵,回过神来,叶作尘早已消失,他见此不禁又踩了几脚那梅枝,还是不解气般,拂袖而去。
☆、两难之地
入夜,蓝府。
房内温暖水汽迷乱,谬音步伐凌乱地从浴池中摇摇晃晃地走出来,眉心紧蹙,只觉眼前的所有东西都在昏昏晃动,脑子一片混沌根本无法控制。
他咬紧牙关撑着最后一丝清醒,扯下一件睡袍穿上,一路扶着墙踉踉跄跄地回到内室便如沉石一般跌在床边,沉睡不醒就像是生命在一分一分地流逝直到枯竭......
雪夜寒霜露,微生逆轻手轻脚地走进谬音的房中,一室幽檀明迷,唯有几盏红烛摇曳着昏昏暗暗的光芒,竟透出丝丝缕缕如死寂一般的安静。
他微微皱起眉头绕过雅致的屏风,撩起重重帷幔便是一阵水汽,只见谬音竟然晕在床边......
“师父!”微生逆脸色一沉,惊慌失措地把谬音抱到怀里,探脉后发现对方并无不妥,好像是昏睡过去,他好气又好笑忽而又觉得很是疑惑。
他温柔地把谬音抱到被窝里,低低一声:“来人!”
门外一直守夜的小童慌张地跑进来:“少爷有何吩咐。”
“你一直守在门外吗?”微生逆的语气已经冰寒如雪。
“是的.....”小童哆嗦着点点头。
“可有人进来过?”微生逆似笑非笑,冷厉而可怕。
“没......没有......”小童惊恐地晃着脑袋,“先生用了晚膳后便交代了不让任何人打扰他休息。”
“嗯,以后没先生的吩咐,你们谁也不许进这内室。”微生逆的情绪缓和了不少,“你去休息罢,不必伺候了。”
“是,小奴告退。”
待小童离开后微生逆坐到床边,轻轻抚着对方的面庞唤着:“师父,醒醒。”
谬音似乎睡得很沉,就是昏迷,根本没有一点儿醒来的趋势。
微生逆望着谬音那有些苍白的面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他再次执起对方的手腕细细地探脉,脉象倒是平稳可为何会如此昏睡?
看着谬音还在沉睡,微生逆便到屏风后那浴池沐浴更衣一番,而后直接躺到床上把那人儿搂到怀中。
谬音这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没料到会看见微生逆:“承......你怎么在这?”
“我还想问你。”微生逆脸色一沉,责备道,“怎么就这样随便睡在床边,也不穿好衣衫,受凉生病了如何是好?”
谬音清醒过来,他拢了拢衣襟,淡淡地说道:“沐浴出来便困了,你回去休息罢。”
“今晚我就睡你房里。”微生逆耍起了流氓,用力抱紧谬音的身子,鼻尖充斥着对方那幽幽淡淡的体香,舒适而恬淡。
“你有房间。”谬音无奈地说道。
“可我房间没有师父。”微生逆耸了耸肩,“师父不会是害羞,不敢与我同床共枕?”
谬音干脆闭上眼睛,背过身去一言不发,薄衫滑落,光滑的美背一览无余。
微生逆眼中邪气一闪,他从后搂着谬音,温柔地亲吻着那挺直的背脊调戏道:“师父这样是暗示徒儿想行房吗?”
“那个木簪......你扔了吗?”谬音装作不在意一般问道。
“收着呢,不过我不需要了,因为你会在我身边。”
谬音抿了抿嘴唇说道:“你说过,会放手。”
“可我现在改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