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此次前来是有重要事务吗?”蓝游首先发话试探。
“蓝叔叔别紧张。”微生逆看着蓝游发窘的表情感觉十分有趣,用无邪的语气说道,“我不想泄露我的身份。”
“是,属下遵命。”蓝游抹了抹头上的虚汗。
“查寻前朝皇帝褚空的灵骨。”微生逆将事情简明扼要的讲出来,煞时房间的空气冰寒了几分。
“属下明白,定会全力以赴。”蓝游任是聪明人,明白何该问何不该问,何该做何不该做。
“我饿了。”微生逆看着这蓝游一惊一乍,内心的邪恶展露出来,恶趣味横生,平常在岛上玩弄九夜他们,而现在来长陵城刚好没人玩。不过他在长陵城走了一天,确实是饿了。
“好....属下已命人为楼主设宴洗尘,请楼主移步。”蓝游已经渐渐知道他这个楼主喜欢恶作剧,虽然性格古怪了一点,倒也不算难伺候,只是以后得叫大夫开点强心药服用了,念此又是抬手抹去额头的虚汗。
【皇宫】
玉君侯解决此案的消息不多时便传遍大街小巷,随着失踪的少年们都安全回到家中,百姓们担忧的心渐渐平定,喧嚣繁华更复以往。
顾隰走进御书房,左丘颉已坐在前厅,手执书卷凝神细视,上等的碧螺春已摆在另一侧,还冒着袅袅雾气,看着是刚刚泡好的。
“臣参见皇上。”顾隰跪下行礼。
“免礼,赐坐。”
顾隰言罢起身坐下,托起那上等碧螺春轻抿一口。
左丘颉放下书卷,看着他笑道:“侯爷近月来风餐露宿,舟车劳顿,真是辛苦了。”
“本分之事。”顾隰也毫不讳饰地看着左丘颉,意味深长,两人间顿时意蕴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暧昧情愫,“能在三个月内将此案解决,便不负陛下的期望,本侯也放心。”
“那么可否详述?”
“遵旨。”顾隰顿了一下,开始道,“此案元凶便是武林中那西山老鬼李,乃西山残党。”
“哦?”左丘颉挑眉,示意继续。
“西山派似乎对朝廷有深仇大恨,此次与那老鬼李交锋乃生死之战,那老头练了魔功,险些将臣困住,好在此功期限已至,爆体而亡。这便是那老头的灵骨。”言罢叫人呈上。
左丘颉好像对此并不感兴趣,道:“听说侯爷此次还出海去了。”
“陛下所言是,”顾隰便将斟酌已久的言语托出:“原来这些少年皆身中奇毒,幸而被高人所救,必须要用新鲜的龙吟草才能恢复,所以一直在岛上停留,这位高人恰好是微臣师父的故交,助臣一臂之力。”
“高人吗……”左丘颉若有所思,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后来呢?”
“出岛回京,将受害少年安顿好,派了人马去剿灭西山残党。”
左丘颉听后也不开口,只是缓缓起身,在御书房里踱步,走到一副如仙如雾的山水图旁,凝视画面许久。
顾隰静坐不语,等待皇上的发话。他未将岛上之事说开来是因为此事过于朦胧,且虽然岛上谬音和微生逆二人身份神秘,但近月相处下来似乎没甚恶意,就算此二人另有所图,他也有十足的把握将其控制,保护好朝廷安危。况朝中除他之外,更有东西两厂与锦衣卫中的绝顶高手,后者一出马剿灭叛贼绰绰有余,还轮不到他麻烦。
左丘颉将指腹按在画上,仔细地摩挲,像打量着一副绝世珍宝般,眼神飘忽,似乎回忆起往事,他声音忽然冷了下来,眉间微蹙,带着些许的乞求与怨恨。
“这是朕的父皇画的。”
难得见左丘颉如此的语气,顾隰也是一愣。左丘颉是先皇左丘亥的独子,理应很受宠爱才是,但从大臣们的传言中似乎不尽是如此,这期间的细枝末节更是不为人知。
“当初是为了取悦朕的母后。”
“陛下的母后必是位绝世无双的美人。”顾隰笑着实话实说,也算小小地赞誉了左丘颉的容貌。
左丘颉淡淡一哂:“他虽待朕有些薄情,但毕竟是朕的父皇。”似自言自语,“他希望朕守住这个江山,朕受尽庭训,自是谨遵教诲。”
顾隰很是认真地聆听。
“朕虽不才,这些年也尽力勤于政务,宵衣旰食,好不容易将父皇这天下治理得还算安稳。”
“陛下才华卓越,这也是理所当然。”
“如今更有如此多得贤才忠良辅佐,尤其是侯爷一心向着朕,朕心中甚是宽慰。”说着回眸一笑,面庞在日光的流淌下亦真亦幻。
顾隰望着有些恍惚,顿了一下答道:“陛下过奖,本分之事。”
“但朕也明白,如今武林躁动不安,时时危机,更前朝漏网之鱼一事……”左丘颉说到此,眉头微蹙。
“所以,朕绝不会辜负父皇的遗愿。”说到此,左丘颉眼神发狠,双拳握紧,看向顾隰,意有所指。
顾隰上前单膝跪下作揖道:“此事臣时时刻刻牢记在心。”
“多礼了。”左丘颉点点头道,“不知倚青想要何等赏赐?”
“黄金三千两,锦缎丝绸及貂裘各二十箱。”顾隰毫不避讳道。
左丘颉看着顾隰大笑:“好!还有吗?”
顾隰眼珠一转,“不知可否将宫廷的食材……”
“哈哈哈!”左丘颉开怀道,“难怪飏儿和你玩得来呢,朕答应你。”
“谢皇上!”
左丘颉亲自倒了一壶茶,忽然转而说道:“侯爷近来应该是有一番闲情逸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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