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吧”宋言初接过请帖,“师兄你还好吧?”
“待会开副药服下便好,你快些准备好久赶去西郊吧,眼下就要过了时辰。”侠叔有点不放心他这个师弟,武举现场免不了和达官贵人或是其他城中名流打交道,可是宋言初丝毫不会这这种强词附会。
“师兄放心。”宋言初知道侠叔不放心,脸上是安抚的笑容。
“去吧。”侠叔刚说完便捂着肚子,又是跑开。
“溯回,我得赶去西郊,你先回府吧。”宋言初说完便转身赶回房中收拾必要的东西。
微生逆跟着宋言初来到房中,口吻强硬:“我也去。”
“这......”宋言初迟疑一下,“这朝廷武举不可儿戏。”
微生逆看着宋言初一脸为难,口气也有所软下来重复道:“我也去。”
宋言初对今日之行十分头痛,他本是清静之人,不喜凑武举这个热闹,无奈侠叔抱恙,这请帖又是贾尚书亲自下发的,不得不代他而去,而微生逆又缠着要自己带上他一起,更是为难至极了。
归根到底,都是微生逆惹出的麻烦。
如今磨蹭迟了,能否进场又成了难题,宋言初微微叹气,看着时辰将至,不能浪费时间和微生逆争辩便也带上他。
“溯回,把这件穿上。”宋言初找出一件麻质素白衣衫,然后不顾对方眼神中的惊异,又拿出一个小帽巾递了过去眼神示意微生逆那鬼魅的银发:“再将这个戴上”
微生逆打量这些物件:“为何。”
“这衣服是朴素......”宋言初以为微生逆嫌弃这衣服太过简陋,不肯穿上。
“无关这衣服,是因为....”
“那儿守卫极其严密,你最好扮成我的医童,帮我提着药箱打点些东西,才好进去。”宋言初微微一笑,“你不是想进去吗?”
“……”微生逆似笑非笑地看着宋言初,似乎要在他身上穿出个洞来。
“那就把他们穿上,头发让人看见了太招眼了。”宋言初近乎是用哄小孩的语气。但见微生逆只是看着这些行头毫无反应,叹一口气道:“若是你不穿,那我就一个人去了,现在时辰一晚,我得快点。”言罢提起药箱便这么出去了。
宋言初踏出侠叔堂,以为微生逆会追他上来,却不见任何踪迹,心里居然有点空落落的。他摇摇头将这些念头抛却一边,匆匆往西郊赶去。
谁知到了半路,突然感觉身后劲风袭来,还未及反应身体便被人拦腰负起,浑身一轻,便已在空中。他当即明白这人是谁了,不免轻轻一笑,也不做挣扎,只是抬眼看见微生逆当真穿上了医童的服饰不禁觉得有趣。
微生逆此时打扮与平时大相径庭,银色的发丝悉数包得严严实实,几乎看不出是异样的白发,一身雪白的长衫,与他那略显孩子般的容颜相衬,是乖巧十分,宋言初不禁心下赞叹,有点恍惚起来。
【皇家狩猎场】
不多时两人便已到了西郊。
守卫鉴于宋言初有请帖在身,故只是皱了皱眉头,扫了一眼在一旁一言不发状似乖顺的微生逆,就让他们进去了。
好在有那请帖,就算迟来了两人也被安排了一处较为好的坐席,宋言初心下也松了一口气,便安心看起武举来。
宋言初虽不会武,但是通晓歧黄之术,而这武生练武之法倒也和医者修身养气相贯通,加上宋言初一方面博览群书另一方面游历武林,也对江湖武林各门各派各种武功路数略知一二,看起这武举来也是津津有味。
而微生逆初次见到如此热闹的场面,周围人皆是沉醉于武台上的武生门的各显身手,议论纷纷,时而拍手叫好,时而扼腕叹息。但他最感兴趣的并非比武台,而是比武台后的临仙高台——天子所在之地。
左丘颉。
此时第一轮试程已经结束,考生俨然少了一半之多,可见过程之严格。休息片刻后就是第二场上马试箭。
高台上的皇帝与群臣更是兴致勃勃。
左丘颉一手称着椅边托腮凝神,一手把玩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紫葡萄,忽然问道:“刚才的人马共赛实是精彩绝伦,不知道众爱卿觉得哪位武生最为耀目呢?”
众臣皆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说错一句。
左丘颉早已习惯了这群人的态度,便莞尔问道:“贾逍,你有何看法?”
贾逍不敢马虎,作礼回道:“回陛下,依臣之愚见,那位名叫艾祁的武生英姿勃发,似有神力加身,潜力可鉴。”
左丘颉笑而不言,转而问道:“那倚青认为呢?”
顾隰早料到会中招,便恭敬而似耿直道:“回陛下,微臣认为有两个武生最为优秀,一则是贾尚书所说的艾祁,二则是那叫玄直的武生。”
“何以见得?”
“这玄直驯服马匹的过程可谓轻巧,且似乎极通晓马儿性情,在众武生中,能做到人马合一,只有此人可以了。”
左丘颉快然道:“看来侯爷极其讲究天人合一啊。”
“微臣只是平日喜好奇门循甲一类,而涉猎不深,让陛下见笑了。”
不过多时,第二场便开始。
考生用的皆是第一场所驯服的马匹,即一二两场是紧密相连环环相扣,万万马虎不得。
前几个武生皆以失败告终,只能遗憾叹息地退下场去。
这之后便轮到了艾祁,只见他雄赳赳气昂昂,策马沿着所划路线稳稳前行。
台下的观众们顿时精神来了,连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