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若静迟疑着,下意识的将视线投向天剑,却意外的发现天剑早已不知躲到何处去了。
他无奈道,“好吧,不过,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要养好身子。”
肖然脸上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朱唇微微上扬,不经意道,“素雅,你也看到了,大哥同意我跟在他的身边,以后就不劳你来照看我了。”
素雅笑靥如花,“那就恭喜肖公子了。”
说这话时,他紧握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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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静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未站定,忽听得门被人砰的一推,才发现肖然走了进来,更为吃惊的是,肖然怀里抱着被子和枕头,不由好奇道,“贤弟,你这是。。。。。”
肖然红着脸说,“大哥,这些日子,我夜里总是莫名其妙的做恶梦,所以我想和大哥一起睡。”说到这里,他径直把被子和枕头放在云若静床上,扬起脸,道,“大哥不会介意吧。”
云若静心中虽有疑惑,可是当初在上京途中,他为了保护肖然的安全,两人也不是没有过同床共枕,更让他觉得自己愧疚的是,听闻肖然要主动与自己同床,他心中竟然有着小小的欣喜。
肖然将自己的枕头与云若静的轻轻挨在一起,铺开被子,心里突然一顿,觉得此时的自己就仿佛如一位为丈夫铺床的妻子,不由俊脸绯红,连忙暗道,自己真是胡思乱想。
月光透过纸窗轻轻洒入房间,云若静辗转难眠,侧身轻轻望着身畔的肖然,又一阵心动,身上似乎在渐渐发热,他心道,再这样挨着贤弟睡,只怕自己控制不住呢,不如,独自去天乐帮探探吧。
一想至此,他便悄悄起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今夜月明星稀疏,云若静脑海之中早已将天乐帮的地形牢牢记在心里,他循着白天的印象,运用绝佳轻功悄悄来到内院,他本功力高深,居然无声无息,仿若一只灵巧的小猫一般,悄悄潜伏在花木阴影深处,注视着书房里的人影。
大半夜,李镇秋还在书房里,确实让他吃惊,根据白天与李镇秋的接触,他只有一个评价,粗豪,直爽,一介武夫。
他无法想象这个武夫深更半夜还在书房处理帮中事务。
于是,他运用叶落无痕的轻身之技,一步一步向书房移去,躲在书房旁边的一株茂密的芙蓉树后,才讶然的听到里面传来两人的争吵之声。
云若静运用内力,将里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不错,里面的李镇秋正与杨副帮主杨刚争吵,只听得他怒气冲冲道,“原来你真的与方中信勾结在一起。”
杨刚道,“大哥,你为什么就信不过我。”
“我就是一直因为太过于相信你,所以你就无法无天。”
杨刚忍不住道,“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谁?”
“为了谁,难道不是为了你自己的野心。”
哈哈,杨刚突然笑了起来,“想当初我跟在大哥身后披荆斩棘时,大哥一直对我说,杨兄,辛苦你了,如今,就因了那金若一句话,大哥就要怀疑我,原来我们多年的兄弟情分,竟然比不过陌生人的一句话。”
“不是他的一句话,而是我特地在外转了一圈,发现京城里的人都这么形容我。”
屋里是一片可怕的静寂。
半晌,杨刚才道,“大哥,你难道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你?”
“为了我?”李天乐疑惑道。
杨刚声音苦涩,“我这么做是为了在京城拥有一片立足之地,为了在京城扩大自己的实力。我们本是小帮小派,为了活下去,只有找个有力的后台。”
“所以你就找了方中信。”
“是啊,”杨刚道,“方中信在京城深的皇上宠信,况且他背后还有明妃。”
“可是,你难道不知道方中信一手制造了太子的惨案。”
“大哥,各为其主,身不由己。”
李镇秋叹了一声,道,“杨兄,其实我知道这些年你出了很多力,我也知道,有时我在京城胡闹,也是你在为我善后,我其实不是个当什么帮主的料,你才是。。。。。”
“大哥,”杨刚声音略有惊慌,“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我还是离开这里吧,我给你带来的麻烦够多了。”
“不,不,”杨刚声音急促,道,“你一离开,我又如何能呆在这里。”
李镇秋道,“红儿还在乡下等我呢,昨天与金兄一席话,我忽然想起了很多,这些年我在京都胡闹横行,一定伤了她的心,虽然我只是一介武夫,可是也有廉耻之心,我想要回去与他们在一起。”
“不,你不能这样,”杨刚语气变得尖锐,“你难道不知道天乐帮花费了我们多少心血吗?你怎么能忍心弃下我们的心血呢?”
李镇秋挠挠头,为难道,“可是我在京城里名声如此臭,我还是回乡下吧。”
杨刚蓦地拉住他的手道,“真的一个陌生人的话就让你萌生退意,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的誓约吗。”
“记得,”李镇秋道,“可是,我不想再坚持下去了。”
“大哥,”杨刚直直的注视着他,道,“事情已经走到这个地步,我们没有回头的路了。”
“亡羊补牢,犹未晚也。”李镇秋劝道,“杨兄,你也跟我一起回去吧。”
“回去,”杨刚目中有着丝丝茫然,“回去做什么?”
“你傻呀,我们回去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