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个夜晚并非只有华文昊一个人在回忆着惨痛经历,有些人,有些事,一但从历史的尖埃中露出来,便再也难以掩埋。
白雪晴站在窗前,一直到东方泛白,客厅里的灯光始终亮着,富丽堂皇的客厅,优雅的生活,并不能让她的心在这一刻安定下来。
记忆里的那个孩子已经模糊,如果不是看到华文昊与杨宗军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般,她根本无法将华文昊与那个孩子联系在一起。
当年她为了自己狠心将华文昊抛弃,从那时起她就将那段记忆割离开来,从没想过要去寻找那个孩子。
也是从那时起他与杨家再无来往,她知道这些年来杨家人对她恨之入骨,她一直在刻意的躲避杨家人。
在方家的时候,她已经从那孩子看她的眼神中明白过来,那个孩子已然认出了她,她没有想到,她抛弃那个孩子的时候,他才四岁,这么多年过去之后,那个孩子依然能够记得她的模样。
眼晴是永远无法骗人的,她甚至不敢去看华文昊的眼晴,无论她怎样做,怎样弥补,都无法补偿她对这个孩子的伤害了。
没想到那个孩子如今已成长如此,华文昊所取得的成就在同龄人中已然是佼佼者,没有凭借祖辈的荫庇,就取得这样的成绩。
白雪晴纠结着,以她如今的地位和身份,几家人纠缠的恩怨,她无法去选择什么。
错误已经造成,也只能让那错误继续下去。
天渐渐亮了,白雪晴看了一眼时间,她拿出电话给施良明打去电话,电话接通。白雪晴用疲倦的声音吩咐道:“良明,给我准备一张两仟万的支票,晚些时候你过来,我会交代你一件事情,我帮我做好!”
放下电话,白雪晴感到身上的力气渐渐被抽空
沈明中午打来电话的时候。华文昊已经起床了,许盈先一步去工作了,两人之间的关系通过这一晚后发生了实质性的改变,这是华文昊所料未及的。
许盈的甜美与温柔暂时冲淡了华文昊的痛苦,只是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多少有些尴尬。
华文昊内心矛盾着,却也无力去改变什么。
华文昊下楼的时候,沈明正靠在车门上吸着烟,看到华文昊时上下打量着他。
“明哥,怎么这么看我?”
沈明凑到他身边闻了闻。一脸的坏笑道:“小子,昨晚干坏事了吧!”
华文昊心砰砰的乱跳,沈明怎么知道,随后就反应过来,这厮胡说八道呢。
白了沈明一眼:“明哥,你一天就知道胡说。”
沈明哈哈笑道,指着华文昊说道:“虚伪啊,虚伪。我这可是跟你学的。这叫‘望、闻’之法。
你小子也不照镜子看看,一脸的憔悴样。这是‘望’,你身上还有股子女人的体香味,这就说明你昨晚上,那个啥了。”
沈明嘿嘿笑着:“别说哥说错了啊,怎么样,跟你那望闻诊切相比。哥哥这望闻之法如何。”
华文昊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啊,要说他有些憔悴那是真的,可哪来的女人体香,又不是狗鼻子。还能闻到那个味道。
两人一路说笑,开车直向方家而去。
方老的身体大好,他们俩来到方家的时候,方老正在院子里修剪他的花草,方国威在旁边帮他打着下手。
见华文昊与沈明一起过来,方老停下手里的活。
“你们两个小鬼一定是睡懒觉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才想着过来。
从方老的语气里就听出来,老人家着急了。
沈明笑着说道:“方爷爷,看到您这么精神,我一颗心可放肚子里面了,爷爷昨天还打电话询问您的病情,他呀是赶不回来,不然早就来看您了。”
“你爷爷就是个闲不着的人,我也有段日子没见着他了,等他回来,我们老哥俩好好聚聚。”
华文昊说道:“方老,您今天觉得怎么样?”
方老笑道:“全好了,多亏了你那一碗姜汤,不然还不知道得趴多久,那些个专家一个个的名不副实。对了,别方老方老的叫着,跟着明小子叫我爷爷吧。”
“方爷爷。”华文昊把称呼改了过来。
警卫员把茶水端过来,方老喝了一口,然后对华文昊说道:“你昨儿说教我一套什么来着,能治我这旧疾。”
华文昊说道:“方爷爷,您应该听说过吧,是华佗先师的‘五禽戏’。”
“华佗,我知道,三国时有名的神医,曾给关公刮骨剔肉,后来要给曹阿瞒开颅治疗头痛,曹阿瞒怀疑他的动机,所以就把他给杀了。”
“正是华佗先师,我要教您的就是他的五禽戏。”
沈明笑嘻嘻的说道:“方爷爷,华佗先师是文昊的祖先,他的医术就是从华佗那传过来的,所以才这么厉害。”
“华佗是你的祖上?”
华文昊点了点头道:“父亲是这么说的,说我们这支华姓人就是华佗先师那支传下来的,我家世代行医,医术也是一代代传承下来。”
华文昊并没有说慌,华天行的确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不过他的《青囊经》可不是代代相传,也正是因为《青囊经》莫明其妙的跑到他的脑袋里才改变了他的命运,否则他的医术想要大成,也是多少年以后的事了。
方老就点了点头,本来他还想问华文昊与沈明是什么关系,因为华文昊长得实在太像一个人了,听华文昊说他家世代行医,就没再多问。
华文昊说道:“方爷爷,您的旧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