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桥忙举杯让了让茶,说:“年轻人做事鲁莽,全仗军长教导。”
“也不止是如此,刘黑七那些人也不是一般的乌合之众,想当年,韩复榘亲批的剿匪计划,也不没成功吗?这样冒失的去,只能是打草惊蛇,要是因此害了老太太,就得不偿失了。”
“全仗军长谋略,我也是经过这事,就慌得没有主意了,刘黑七的人当时也没说要多少赎金,怎么去联系,想想也真是让人头疼啊。”
韩继忠听到这里,就停下了端茶的手,看了看吴大桥,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亲家,我可是听说刘黑七这次是冲着你家里的一件宝物来的。”
吴大桥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接着,就打了个哈哈说:“祖宗留下这份产业,几间房子,几亩地,过日子还是算宽裕的,那里有啥宝物,要说刘黑七冲着我的粮食来的,还算可信,要说什么宝物,那就是外人胡猜了。”
韩继忠冷冷一笑,放下茶杯,直起身子,看着吴大桥说:“上次刘黑七来此打劫,我也曾捉了几个活口,逼问之下,也隐约地说,就是冲你家的那颗……”看到勤务兵带着陶土虎和陶新意揭帘子进来,就连忙住嘴不说。
陶土虎站在脚地里,看到坐在太师椅里的麻子胖军人,心里想着这可能就是韩继忠。
陶土虎以前曾听三爷爷陶嘉文和他说过,这韩继忠是青州人,家里也曾经是大户人家,家里开着好几家货栈,专做东北那边的皮货生意,获利颇丰。
在山里还开着好几处采石场,石灰窑,规模很大,所以这鲁中方圆几百里盖房子打墙基用的方石,大概都刻着韩家“韩石记”的印记。
家中辈辈崇尚读书,前几代也是陆陆续续出了几个举人秀才的,到了韩继忠爷爷这一代,韩家更是青州,甚至是济南府数得着的大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