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江道校尉一巴掌拍在几案上。差点将几案震翻:“蒙季这个龟儿子。钱财给了一半不说。粮食一粒都沒有。咱们提着脑袋跟他干。他就这样对我们。明日若是还沒有将粮食运出來。老子就回汶江道。”
“稍安勿躁。”湔氏道校尉是公推的领头人。这几天各家校尉都有些怨言。数万人聚集成都城下。却沒有饭吃。这也是他们沒有进攻成都的原因之一。在沒有得到好处之前就做了叛军。实在有些心不甘。
“稍安勿躁。你的人有饭吃当然稍安勿躁。我的手下可快要饿死了。”汶江道校尉冷哼一声:“若真把老子逼急了。杀进成都先灭了蒙季。”
徒县县尉笑笑:“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希望。特别是蒙季。他也知道咱们的状况。只要咱们按兵不动。他比我们更着急。为了解决粮食的问題。我有个建议。不知诸位”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徒县县尉沒有生气:“既然我们大家都在一条船上。何不将大家的粮食都拿出來。暂时渡过这个难关再说。”
“诶。这个主意不错。”汶江道校尉连忙扭头去看那几个有粮食的校尉和县尉。冲着湔氏道校尉嘿嘿一笑:“我觉得这个方法很好。哪怕是借也行。等蒙季的粮食送來。再还给你们。”
蚕陵县尉摆摆手:“这怎么行。虽说我们有些粮食。可成都的粮价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万一蒙季不能送來粮食。我的人马就要饿死。这点粮食是留下來救命的。”
“你们他娘要饿死。我们已经饿死了。”汶江道校尉把眼睛一瞪:“一句话给不给。不给老子就自己动手。”
“咳。”湔氏道校尉咳嗽一声:“不要动怒。大家都是自己人。伤了和气就不好了。这样吧。我拿出一百石粮米。哪位的粮食不够先的。也不是來投降的。只是有些生意想和诸位谈一谈。”
“生意。什么生意。”湔氏道校尉问道。
扔下汶江道校尉。苏任对湔氏道校尉拱拱手:“在下知道诸位的大军缺粮。正好在下手中有一批。不知道诸位愿不愿意购买。”
“卖粮。你又多少粮。”汶江道校尉话一出口。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连忙自救:“有多少粮也不用。我们粮草充足。”
“呵呵。诸位何必自欺欺人。实话告诉诸位。蒙家的粮仓已经被我烧了。蒙家准备运往城外的粮米也被饥民抢了。若是诸位还指望蒙季给你们运粮。那诸位就只有死路一条。”
“格老子的。你敢威胁我们。”
“呵呵呵。这那里算得上威胁。我只是在做生意而已。”
徒县县尉上前一步:“既然如此。不知先生的粮食是个什么价钱。”
“不要钱。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每人一万石粮草。拱手相送。”
“一万石。此话当真。”徒县县尉显然对这件事更加感兴趣。
湔氏道校尉皱皱眉头:“一万石粮食。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苏兵曹好大的手笔。先说说你的条件。我们再决定是不是有命拿这一万石粮草。”
苏任点点头:“好。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各位退兵。蒙季已经穷途末路。诸位可还有大好的岁月。这帐篷里的都是六百石以上的官员。诸位很清楚。真冲进成都。那可就成了蜀郡的罪人。国家的叛逆。既然诸位不想做叛逆。而蒙季也已经利用完毕。就应该退回自己境内。”
“昨日太守就准备将此事上报朝廷。是我给压了下來。从某种程度上來说。诸位也受我的节制。我这个兵曹新上任。不希望出现兵变。所以才会拿十几万石粮食平息此事。若是此时被朝廷知道。诸位就再也沒有退路了。”
“成都的粮价想必大家也知道。一万石粮米就是一百万钱。只要诸位答应退兵。我马上派人将粮食送來。同时。我还可以保证。今日之事太守和都尉绝不追究。”
苏任扫视一圈众人。有不少人已经低头沉思:“诸位想清楚。是要和蒙季一条道走到黑。还是悬崖勒马。若是还要攻打成都。就当我是放屁。顺便说一句。太守早已经得知了蒙季的计划。附近各郡的援军也正在赶來。留个你们的时间不了。”
“老子决不投降。”汶江道校尉大喝一声:“花言巧语诓骗我们。等我们退兵你再各个击破。真是如意算盘。”
“看來汶江道校尉不信。既然如此我不勉强。你要想进攻成都。请自便。”
“好。你给老子等着。打下成都看你还有什么话说。”汶江道校尉起身就往账外走。一边走一边对苏任怒目而视。
徒县县尉连忙拉住他。小声道:“你这么急干什么。什么时候了。我们自己最重要。”
汶江道校尉对苏任翻了一个白眼:“我就看不惯那家伙的嘴脸。一万石粮草。就这点粮草还想让我们退兵。”
“你觉得价钱不合适可以再谈吗。若是朝廷派兵过來。我们这些郡兵可不是对手。”
死啦硬拽将汶江道校尉重新拉回來。
湔氏道校尉笑了笑。继续对苏任道:“当兵吃粮本就如此。若是苏兵曹能够解决我们的粮食问道。我赞成撤兵。你们说呢。”
“我愿意。”
“我也愿意。”
关系生死存亡的时刻。还是自己的小命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