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任再次来到蒙家别院,这一次两手空空黄十三和霍金一边一个,任凭那些卫士阻拦,三人只顾往里冲。已经冲到了大门口,看见董仲舒黑着脸站在门里。
“苏校尉,你这大晚上又来我这里所为何事半夜拜访似乎不和礼法吧”
苏任对董仲舒深施一礼:“敢问先生,何为礼何为法”
苏任说的很不客气,黄十三和霍金手里都拎着兵器,警惕的看着周围的那些军卒。
“呵呵”董仲舒笑了,看了苏任一眼:“你就是这样来求教的”
“不是求教,是向董先生讨个说法”
“哦什么说法”
“董先生的天人三策第一句便是天人感应,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董仲舒点点头:“不错,天人感应,天者,万物之祖,万物非天不生,人之为人本于天,天亦人之曾祖父也,天者,百神之君也,唯天子受命于天,天下受命于天子也”
“好既然天乃万物之祖,敢问先生,天有阴晴,天有日月,亦遵从阴阳和乐,人自当效仿,为何先生要阻挡我与董姑娘的事情这岂不是逆天而行,有悖天意”
“你”董仲舒忽然间被苏任问住,略一思索又笑了:“用道家的阴阳和我说天人,你的确有些小聪明,既然说到了这里,可敢和吾辩否据说你对我的天人三策很有些研究,若是你能说过我,咱们再谈你和倩儿的事情,如何你可有这个胆量”
“有何不敢”苏任往前一步,一双眼睛紧盯着董仲舒。
董仲舒点点头,让开路,做一个请的动作:“好里面请”
昂首挺胸,苏任显的信心满满。实际上心中打鼓,董仲舒是什么人大儒自然是博览群书、博古通今、口若悬河之辈。即便他苏任有几千年的见识,在董仲舒这样的人面前,能不能抗住实在不好说。
辩论,自然是对面而坐,没有酒只有水,而且还得跪坐,这对于苏任来说就是煎熬。但是在未来岳父面前,又不好放肆,只能勉为其难坐了。
董仲舒望着苏任:“既然提到了天人三问,今日我们就以此为题如何”
苏任点点头:“甚好”
“苏校尉好像信心很足呀看来对我的天人三问颇有微词呀”
“颇有微词到不至于,只是觉得这天人三问可取之处不多罢了。”
“哈哈哈”董仲舒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若不是我先知道你不支持黄老学说,这会说不定我已经怒了,陛下都认为是正确的东西,你怎么就认为是错的”
“陛下认为正确,此事就正确”
“这是自然,陛下乃是上天之子,上天既然选择陛下做大汉的陛下,自然有让他明白是非,判断对错的能力。”
苏任摇摇头:“现在就开始了那好吧说到这里,就说到了天人合一君权神授,敢问董先生,既然天人合一,君权神授,为何我们的陛下坐上皇位是如此的艰难想当年,太皇太后有意立梁王为皇太弟,陛下也并非先皇的长子,若不是馆陶公主一力促成,说不定这个时候坐在龙椅上的或许是梁王吧”
董仲舒眉头一皱:“这些话你是听谁说的”
“不管是谁说的,董先生觉得对吗”
“一派胡言,正因为如此才能说明陛下乃是上天选定的继承人,就算别人再怎么争,皇位到最后依然是陛下的”
“是吗”苏任嘴角一撇,露出招牌式的微笑:“陛下如今已经成年,也到了执政的时候,太皇太后就应该顺天之意,将权利交给陛下,可如今是个什么结果董先生自长安而来,想必比我更清楚。”
董仲舒像看怪物一样望着苏任,窦老太太把持朝政的事情天下人都知道,可要立梁王为皇太弟的事情,那可是宫中的秘闻,就连他也是到了长安之后才略闻一二。然而,这个从山林里钻出来的小子竟然知道的如此清楚,董仲舒如何不惊讶。
“还有”苏任接着道:“君权神授,也就是说天下所有的皇帝都是上天之子,太祖朝吕后把持朝政,让我大汉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难道这也是天地的安排若不是陈平等人除诸吕,这天下弄不好就会姓吕,更有前朝始皇帝嬴政,可谓开天辟地第一帝,统一六国,荡平天下,而其子胡亥也是皇帝,却被我大汉取而代之,难道说胡亥的皇位不是上天所受”
“说的直白一些,董先生你的君权神授就是给天子找一个借口,堵住悠悠百姓之口,让那些有所企图者熄灭妄想,再往深里说,也未必堵的住痴心妄想者的,只是愚弄百姓而已,将天下百姓绑架在陛下的车上。”
苏任喝了口水,看着一声不吭的董仲舒:“咱们再来说说你的第二条,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不错儒术的确有它的好处,在治国方面有长出,但我还是得问一下先生,就我大汉如今的形势,国内民生不显,又有诸侯虎视眈眈,甲兵不修,军卒不多,面对北方匈奴已经捉襟见肘,儒家对于这些是如何说的”
不等董仲舒说话,苏任抢先道:“我知道先生要说以仁义感化,以礼仪教化,呵呵,这恐怕只是先生的一家之言,也可以说是先生自己的想法要我说,对付那些不驯服的诸侯一个字,杀对付周边强敌还是一个字,杀只有让他们害怕朝廷,才会真正的臣服在我们脚下。”
“仁,只能对自己人,那些人都是我大汉的敌人,送给先生一句话,对待朋友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如秋风扫落叶一样猛烈,也就是说,对待敌人要使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