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凛觉得这个系统有些天真,多半没执行过太艰难的任务,难得好脾气的解释了两句:“我总有离开他身边的时候,他一个人遇到丧尸或者变异生物怎么办,遇到心存歹念的人怎么办,难道靠哭喊把对方吓走吗?别逗了。”
就在系统觉得原来佟凛是用心良苦,对时慕洋严格要求是好意的时候,又听佟凛接着说:“这么一个累赘,如果一点用处也没有的话,只能当成储备粮了,看他那小身板,估计挺柴的,我没什么胃口。”
系统:“……”
见时慕洋从卫生间出来,佟凛结束了跟系统的对话,指了指地上的血污说:“把这里收拾了,然后把炭火盆拿出来,把肉烤了。”
说完也不等时慕洋做反应,拖着狗腿便往外走。
“你去干嘛?”时慕洋不安的问道。
佟凛头也不回的说:“把它埋了,不然晚上你搂着它睡觉吗?”
时慕洋盯着他的背影,闭上了嘴,找出拖布和抹布,把地上的血肉渣滓清理干净,再端出炭火盆和佐料。等佟凛回来后,将炭火点着,二人吃了一顿烤肉大餐。
等吃的差不多了,佟凛宣布:“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
时慕洋一愣:“去哪?”
佟凛靠在墙边,支起一条腿,说:“往b市走,去阳溪基地。”
“为什么?!”时慕洋惊叫道。他一直觉得这里很安全,虽然偶尔有丧尸来挠门,但相比城里来说,数量已经算是相当少了。b市距离遥远,目前所有的交通工具都已经瘫痪,这一路走去不知会遇到多少危险,在他看来无异于自杀。
佟凛瞥了他一眼,懒得解释那么多,敷衍道:“哪那么多为什么,我已经决定了,明早就出发。”
纵观历史长河,人类最热衷的莫过于权利的争夺。在文明时代的约束下,这种*多半转化为其他的行为方式,比如工作岗位的竞争、事业的竞争,个人能力的比拼,国家之间综合实力的较量等等。末世爆发后,一切回归原始,野蛮的暴力行径重新成为夺/权的方式。
在一些有野心、有能力且异能强大的人带领下,各地都出现了大小规模不同的基地,他们划分阵营,分权而治,俨然是一个个土皇帝。
阳溪基地便是其中之一,而且就目前来看,其规模和实力可算是数一数二的。
这一带丧尸和异能生物虽然不多,但食物的来源也很稀少。城里早已经被各种奇形怪状的动植物占据,出入一趟堪比在鬼门关前打转。最好的选择必然是北上寻找人多的地方,在有组织有实力的基地里,可以保证最起码的安全和生存条件。
然而佟凛并非喜欢团队作战好扎堆儿凑热闹的人,他独来独往惯了,即便在极其恶劣的环境里也能独自生存。但鉴于原主的命运线,阳溪基地对他来说是地狱一般的存在,那里承载着他大量的怨念,想要完成任务,佟凛就非去不可。
时慕洋一肚子委屈,面对这个大独/裁者,他积攒的情绪已经控制不住,跳起来吼道:“要走你自己走,我不会跟你走的!”
佟凛弯起眼睛,毫不在意道:“随,便。”
时慕洋攥了攥拳头,赌气的跑到一边躺下蒙上了被子,在心里咒骂这个变了态的大哥。
敬职敬业的系统有些不放心的问:“你不会真的打算丢下他不管吧?”
佟凛不屑道:“你觉得他敢自己一个人留下来吗?”
系统看了看一旁拱在被子下的大包,觉得这个一无是处、只会跟哥哥耍脾气的少年但凡有丁点自知之明,就不会做出留在这里等死的决定。
“偶尔还是照顾他一下吧。”系统最后嘱咐道。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佟凛脸上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他的噩梦。”
第二天一早,佟凛收拾好简单的行装便上路了。时慕洋昨晚还心存一丝希望,以为他哥见他真不肯走便会来求他哄他,没想到他哥说走就走,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少年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最终还是别扭的追了出去。他没那个勇气面对隔三差五来挠门的丧尸,也没那个本事出去觅食,留在这里无异于等死。
走了一段路,佟凛回头看了看身后沉默的少年,突然把背上的背包挂在了少年肩上。
时慕洋楞了一下,皱起眉头道:“你干嘛?”
佟凛心情看起来不错,浅笑道:“以后每天我都要训练你。先从负重跑开始,边跑边唱歌。今天是第一天,就先跑十公里吧。”
说完,又有些不满意的掂了掂背包,自言自语道:“还是太轻了。”
时慕洋拍开他的手,怒道:“你疯了吗,还负重跑,还唱歌,你当我是sb吗!”
佟凛脸上还挂着笑,眼中却没有笑意,他微微弯下腰,凑近了时慕洋,声音柔软言语冰冷:“不喜欢啊,你可以滚。”
时慕洋在他冷漠的注视下,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液。他能滚去哪里?他没有异能,没有自保能力,失去了佟凛的保护,在这样人类被当口粮的环境里他举步维艰。眼前这个男人是他唯一的依靠,他再恨再怨也只能选择相信他,服从他。
背好背包,时慕洋憋着一口气,开始慢吞吞的跑了起来,佟凛稍微走快几步就能跟他并肩而行。
佟凛点起烟,在时慕洋身边时不时的冒出一句:“再唱大点声,有气无力的要死了啊?”
“你怎么跟个娘们儿是的,我走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