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猪,哦对,还有老鼠。”
“!!!!!!黑森林你不知道猪皮比人皮厚多少吗啊啊啊啊!!!!你扎那么用力你都把我屁股扎穿了啊啊啊啊!!!”
“来我帮你揉揉,乖。”
“你……给……我……滚蛋……”
“马上滚蛋!”
于是,罗冰把枕头丢到黑森林的脑袋上。
黑森林抱着枕头一脸哀怨的走到客厅,用脚踩了踩那睡裤上的蜡笔小新的脸。
你乱动能怪我吗,没把针折在你屁股里面就算不错了……我要有多大的耐力才能不胡思乱想才能记得自己是在给你打针啊……
要不是我有崇高的医学道德,我早把针扔了用嘴来了……^_^
罗冰的感冒突然变得严重起来,据罗冰说是因为他在qq上跟流感病毒同学聊天聊了一个下午。
黑森林黑着张脸“你明知她是流感病毒还跟她聊天,好了吧,感冒了吧!”
罗冰缩在被子里不理他,也是他太累了,眼皮打架不说,脑子里的神经似乎也错位了,就像武侠里练功走火入魔一般,全身经脉逆行血液倒流而且还有几股真气在那打架……难受死了。
到深夜,罗冰突然发起烧来,迷迷糊糊中,似乎能看到一个人的脸,总是带着温暖的笑意。
那个人来来回回给他额头上贴上凉凉的毛巾,不厌其烦的换了一次又一次。
嘴里似乎还在骂什么废材这么大了还感冒。
罗冰脑子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中,想起大学一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发高烧,黑森林一直留在身边照顾,第二天自己醒来以后,黑森林却累倒了。
那时他才突然想起那天是全校统一的高数期中考。
在黑森林和罗冰的大学生活中,最光荣的事大概就是那次了,成绩出来以后两个零分并排着,看上去特别诡异。
为这事儿罗冰一直觉得内疚,请黑森林吃大餐,黑森林倒毫不客气地剥削了罗冰整整一个礼拜。
那晚,罗冰的梦里出现了很多很多关于大学时候的画面,球场上奔跑的黑森林,校道上看到美女吹口哨像个痞子的黑森林,辩论会上把对方辩手气哭了结束以后拍人家肩膀的黑森林,演讲比赛上因为跑题跑老远让评委大跌眼镜的黑森林……
罗冰还记得,那次在山顶上,他对黑森林说,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
黑森林笑着说,好。
那种笑容,灿烂得耀眼,可罗冰总觉得那份笑就像开到极致的玫瑰,美丽,却带着绝望。
这么多年了,他以为他是最了解黑森林的人,可总是在某些瞬间,他觉得他们之间,隔得好远好远。
黑森林用毛巾轻轻擦着罗冰额头的汗水,有些呆滞地看着他微笑的脸。
从什么时候,自己的目光一直停在他的身上移不开了?
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可明明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那种禁忌的情感别说提起,就是想,也觉得是一种罪。
可是,明知道不可能却收不住,在人群里,总会第一眼注意到他,总是习惯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看到他偶尔的笑容就兴奋不已。就这样一直沉沦,沉沦……真是没救了吧。
黑森林无奈的笑了笑,起身换了条毛巾,继续不厌其烦地替罗冰擦去汗水。
那么温柔,如同呵护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带着笑容和心疼,轻轻的,轻轻的……
可惜罗冰永远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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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罗冰全身无比舒畅。
罗冰的感冒如同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都说风雨过后就有彩虹,所以每次感冒过后罗冰的精神就特别好,在客厅里上窜下跳的就像那吃了兴奋剂的猴子。
黑森林大清早接了个莫名其妙的电话,躲在厕所了好半天没出来,罗冰把脑袋贴在卫生间的门上竖起耳朵听,只能隐约听到什么好的好的,哦哦哦,良久之后,又是好的好的,哦哦哦……
罗冰用脚踢了踢门,“黑森林你在商讨什么国家机密别告诉我你要当什么间谍!就你那么显目的容貌你还是别想搞什么阴谋了吧……”
“罗冰你闭嘴!”黑森林在门后吼了一声。
罗冰皱了皱鼻子闭着嘴,只听黑森林又用了一次好好好的,哦拜拜。
罗冰想着,咱俩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这家伙有事儿居然瞒着我?
难道他找女朋友了?
似乎也是,最近一段时间很少见他来这里蹭饭吃了。
“森林你是不是走桃花运了,来跟哥们儿说说。”
黑森林黑着一张脸出来了,“我还不是怕吵到你才躲到厕所打电话,你以为我愿意闻那厕所的‘香气’啊?”
“哦呵呵……”罗冰讪讪的笑了笑“昨晚辛苦啦,我记得你给我换毛巾来着。”
“我以为你脑子烧坏了什么都不记得呢。”
“呵呵,哪啊,我这人从来都是记恩不记仇的……你对我好我还是知道滴……”罗冰轻笑着拍了拍黑森林的脑袋。“小弟乖,哥给你糖吃。”
黑森林没好气地拨开他的手,“看你精神那么好,大清早就贫嘴,感冒好了?”
“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