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走出几步,晕眩的感觉再次袭来,南宫烈一阵摇晃扶住了一旁的墙壁,星眸中迸射出强烈的仇恨,他定要将南宫烈和那个该死的女人碎尸万段。
每走一步,身体便会传来碾压般刺骨的痛楚,南宫烈紧抿双唇,用力的按住了自己绞痛的胸口,他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能死,他一定要回去,一定要报仇。
房间里终是恢复了平静,只是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夏秋雨烦躁的将自己甩到床上,南宫烈眼中的冰冷和痛不欲生让她觉得自己像个恶毒的老巫婆,为什么要赶他走,明明买了一堆药想要回来帮他治伤的。
为什么她会如此轻易的就被南宫烈给激怒,明知道他现在是个病人,为什么要跟病人置气呢,穿着那样的衣服出去,不被当成傻子才怪呢。
夏秋雨!不许你再管他,他就算被笑死,那也跟你没关系!是他自己活该!
“啊!”
夏秋雨烦躁的将枕头按到了脸上,那种讨厌的语气,真让人不爽!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南宫烈每走一步的痛苦表情,他那连走一步路都费劲的身体,走出去又能走多远,不会死在外面吧。
反正南宫烈长得那么帅,就算在外面晕倒,也会有大把花痴女去救他,而且现在又不算太晚,就算没有花痴女,也会有好心人打电话送他去医院的。
就在夏秋雨纠结追与不追的问题时,上天替她作出了唯一的选择。
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夜空,紧接着“轰”的一声,夜空中响起了震耳欲裂的雷声,本是好好的天竟毫无预兆的下起了倾盆大雨。
夏秋雨猛地从床上跳下,透过落地窗望出去,倾盆大雨瞬间让这繁华的都市陷入了朦胧之中。
“不是这么狗血吧,老天爷,你这算是替我作出决定了吗?真是任性”。
拎起一把雨伞,夏秋雨快速的冲了出去,以南宫烈的身体状况,应该走不远才是。
果不其然,没走出去多远,夏秋雨便看到了南宫烈那艰难行走的背影,他走的很吃力,仿佛随时都会被大雨吞噬掉一般。
夏秋雨轻咬朱唇,快步追上了南宫烈,将手中的雨伞撑到了南宫烈的头顶上,雨水瞬间将她的衣衫浸透打湿。
南宫烈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原本白皙的脸色在雨水的冲刷下更显苍白,看了眼挡在自己眼前的夏秋雨,南宫烈倔强的推开了她,他南宫烈不需要一个女人来可怜。
“南宫烈!”
夏秋雨怒喝一声再次挡在了南宫烈的前面,被雨水打湿的长发柔顺的贴在脸上,就算南宫烈的性子再不讨人喜欢,可这毕竟是一条人命,她做不到袖手旁观。
“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让你如此的拒人于千里之外,难道相信一个救过你的人就真的那么困难吗?我不是你的敌人,你可以试着相信我,我不会害你,再淋下去,你真的会死的!”
即便夏秋雨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喊出来的话依旧被雨声给吞噬的断断续续,南宫烈听不清楚夏秋雨在说些什么,可夏秋雨眼中的真诚他看到了。
见南宫烈没有在推开自己,眼中的敌意似乎也少了许多,夏秋雨这才上千扶住了南宫烈的手臂,见两人都早已湿透,索性将碍事的雨伞扔到了一边,说道。
“先回去吧,等你的伤好了,再回你自己的家”。
“还好,哥哥的衣服这里还有两件,你身上的衣服必须要换下来,好不容易退烧可别又发烧了。”
看着在那边自言自语忙来忙去的夏秋雨,南宫烈的心中莫名的划过一丝恐惧。
夏秋雨的穿着打扮,房子的修建,屋内各种不认识的东西,还有刚刚在外面像轿子一样却疾驰而过的东西,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好像跟他的国家没有丝毫相似的地方。
“发什么呆,快点,去冲凉房洗洗,然后换上哥哥的衣服,这是毛巾,给你!”
将好不容易翻出的衣服和毛巾塞到了南宫烈的怀里,将全身湿透的他推进了冲凉房,这才拿出一根毛巾擦拭着她那一头火焰般的红发。
。此时的南宫烈已清醒了许多,身体上凌迟般的痛楚让他面色惨白的靠到了墙壁上。
打量着夏秋雨口中的“冲凉房”,南宫烈深深的锁起了眉头,从名字上不难听出,这里是沐浴的地方,可是,这里却没有沐浴的木桶,也没有专用的泳池,房顶上那些闪耀着亮光的又是什么。
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得奇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南宫烈修长的身形慢慢的滑坐到地上,身体上的痛楚和陌生的坏境让他再次陷入了迷惘中。
夏秋雨盯着紧闭的冲凉房皱起了秀眉,南宫烈进去好一会了吧?怎么连冲水的声音都听不到?他不会是伤得太重在里面晕倒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夏秋雨神色慌张的敲了敲门。
“南宫烈,你还好吧?”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夏秋雨来不及想太多,来开门走了进去,看着坐在地上的南宫烈,夏秋雨微怔,他眼中那抹冰寒彻骨的绝望太过明显,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夏秋雨也知道,南宫烈不想说的话即便问再多遍,他也不会说,夏秋雨索性蹲下身子,拿起南宫烈怀中的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把一头柔顺的黑发。
“这里是什么地方”。
南宫烈冰冷的声音透出了一丝绝望,仿佛夏秋雨的答案会让他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