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宫中大大小小的官吏都在这看着,若真是把事情闹大,造成的影响肯定非常不好。
城楼上面一排一排的射箭兵排成好几个纵队,拉着弓等候领头的命今。而那个领头人郑擎仓,依旧不慌不乱地在那里喝着酒,好像底下的事情与他无关一样。
直到刚才和苏入翰对峙的将士首领跑到上面,郑擎仓的眼中才有一丝变化。底下守兵的领头看到郑擎仓一副坐视不理的派头,心里顿时大怒,但是为了不在这会添乱,他只好压住心里的火,朝郑擎仓走了过去。
“郑将军,下面都乱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
郑擎仓哈哈大笑两声,一脸爽快地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把目光放在那个将士首领身上。
“你们是负责看守城门的,苏侍卫只要不跃上这城楼,我就不好插手。”
那将士的脸色僵了僵,再也撩饰不住心中的想法,朝郑擎仓大声说,“郑将军这话就不对了,守着城楼本就是我们共同的职务。现如本有人要硬闯出去,本就是对我们的侵犯,你又怎好坐视不理。”
郑擎仓用手托着下巴,琢磨了一下,眯着眼睛说,“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他一个人要闯出去,你们数十个人拦着,难道都拦不住么?刚才我也听到你的话了,你说苏侍卫身上的那人不能有一点儿伤,若是我这些士兵的箭偏了个方向,责任岂不都要算在我的头上?”
“那你就是不管了?”那将士咬着牙,一脸铁青。
苏入翰扬扬下巴,示意那将士首领自己看,“那苏侍卫不是没出宫门么?他若真是闯出去了,我再把他逮回来也不迟。”
“好!!”那将士首领大吼一声,恨恨地转过身,走下了城楼。
此刻下面已经是一片混乱,本来只有苏入翰一人和那几十个守兵交战,现如今变成了两方势均力敌,那些马车再也不顾守兵的阻拦,直接朝门口冲去。城门不得以打开,那领头的将士站在高台大声命今着,“不要去管那些马车,轿子,只要困住苏入翰就可以。”
那些守兵也全都急红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都冲向苏入翰,生生要把他从马车给拽下来。因为不能伤害马上另一个人,那些守兵进攻起来全都是束手束脚,虽然困住了苏入翰,却不能伤害他或者把他抓住。
苏入翰玩够了,自然不想在这里浪费功夫,他拔剑出鞘,箭身闪过一抹晃眼的白光。一瞬间,他的周围像是多出来数十把剑,而到底哪一把才是真实的,因为速度过快,根本没有人能辨得轻。苏入翰的周边像是升起了一层白色的烟瘴,浑然间一股大力朝周围袭去,那些守兵围起来的人墙不攻而破。
等到那些人反应过来之时,苏入翰已经收了手。很奇怪,没有一个人受伤,也没有人感觉身体有不适。苏入翰依旧在他们中间,只是他马上的那个人,瞬间不见了踪影。
“不可能!”领头见到皇上要抓的人没了,瞬间爆发出来,朝那些守兵大喊道,“赶紧给我搜查,前面那些马车,不管是谁的,一律给我拦住。”
听到这些命今,那些守兵全部从苏入翰身边散开,一股脑朝城门口跑去。苏入翰扬唇一笑,驾着马,直直地从大门闯了出去,期间没有擦过一个人,如同一阵风,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一顶红黑色的马车里面忽然多出了一个人,这是帝都最大的布行齐老爷的马车,里面坐着老爷和夫人,还有几个丫鬟。因为马车的车棚是黑色的,车顶是暗红色的,在这些马车里面最不显眼。
而苏入翰就正好扫到了这辆马车,趁那些守兵还在盯着那眼花撩乱的剑身之时,他就已经将幕雪逝送进了这顶轿子里。
苏入翰闯出去之后,又用最快的速度将幕雪逝从那马车里抱出,那些老爷和小姐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人又不见了,就像是刚才自己眼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