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孔就这样毫无遮掩地在三皇子的眼前袒露出来,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脸,身上的温度还在,手里的触感也很熟悉,很亲切。只是似乎一夜之间,这个人的脸上又多了一抹冷艳。
心脏微微收缩着,三皇子知道这个人就是幕雪逝,如此戒备森严的小院里,谁能鬼使神差地偷走一个人。难道又要经历一次心性大变?……三皇子冷笑两声,他可没有那个心情再去陪幕雪逝玩一次。
“我叫什么?”三皇子朝幕雪逝问道。
幕雪逝没有开口说话,甚至连喘气都吝于传出。
三皇子又朝幕雪逝靠近,几乎到了和他鼻尖贴鼻尖的地步。
“你叫我什么?”三皇子静静地问道。
过了片刻,三皇子又重复了刚才的那句话。
“我叫什么?”
……
忽然一声巨大的震动,整个屋子都有些晃动的感觉,床沿上的鸟扑棱着翅膀,受惊般地朝远处飞走。站在外面的下人全部面孔发白,连呼吸都停歇了。
除了幕雪逝平日里把玩的那些小玩意,屋中所有的古董,玉器全在顷刻间变成碎片。三皇子眼中带着嗜血的气息,看着幕雪逝完全是一副猛禽盯住猎物的表情。
“给我笑!”三皇子捏着幕雪逝的下巴。
幕雪逝眼神中确实带着一丝笑意,只是那不是三皇子想要的笑,而是置身事外的一种嘲讽。
三皇子的手又募地收紧,幕雪逝明显吃痛,额头上滴下汗珠。
“给我笑,然后叫我的名字。”
幕雪逝的僵持终于让三皇子仅存的那点儿不忍之心挥霍一空,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将幕雪逝身上的所有衣服撕裂开来,绝美的身体在这一刻暴露在空气中,那些斑斑驳驳的痕迹还清晰地印在上面,叫嚣着讲述着昨天的甜蜜。
求饶……和我求饶……大声哭出来说自己错了,说自己只是一个玩笑。幕雪逝,我说过,假如有一天你背弃了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没有任何前戏和润泽,三皇子就猛地将幕雪逝的身体贯穿。幕雪逝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闷哼,却在下一刻紧紧地闭上了牙关。
床上的血红色如同绽开的花朵,妖艳夺目,三皇子如同暴虐的野兽一般,冰冷的眸子散发出一阵一阵的寒意。情欲深处是深深的恐惧和悲凉,他不敢去想象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他人的阴谋,还是幕雪逝自己的一时恍惚,总之看到这突然的变化,感觉自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忽然,身下人一阵瘫软,三皇子胸口一滞,跟着趴在了幕雪逝的身上。
幕雪逝又陷入了昏迷,三皇子像是才醒过来一般,朝屋外叫了一声太医,又将幕雪逝带入怀中。睡着的幕雪逝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固执,虽然没有记忆中的香甜,却少了很多寒意。
三皇子呼吸渐入平稳,方才的冲动全部演化为现在的愧疚。或许幕雪逝只是因为睡过了头,才反应不过来自己的话。或者是因为自己态度的强硬,让幕雪逝的脸面有些挂不住,才和自己倔强到底。
三皇子不去想幕雪逝的眼神,更不敢去想过去的十几年中,幕雪逝一直都是这样,清高孤僻,只是前两个月,他失去了记忆,才会心性大变。
幕雪逝没有任何异常,异常的是前段时间的幕雪逝,他只是又恢复了正常而已……想到这一点,三皇子感觉自己的指尖开始慢慢变得冰凉,这种冰凉又顺着胳膊爬上了自己的身体,大脑,心底……
甚至当李太医在门口朗声禀告时,三皇子道出了一声“滚!”
忽然,三皇子想起了一件事情,他摊开幕雪逝的手掌,发现上面空无一物。又在床的周围仔细寻找了一番,凡是幕雪逝可能触碰到的地方,全都没有任何银币的痕迹。
三皇子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自己还关注那枚银币,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无端牵引着,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为幕雪逝上了药,又帮他戴上面罩,三皇子便骑马出了小院。
一路驾马狂奔,三皇子英挺的身影在斑驳的树影中洒下一抹凄寒。还是那颗双生树,只是树下空无一人,树梢上还挂着那盏灯笼,孤零零的好似一个被遗弃的孩童。
什么都没有,树下除了一些枯萎的叶子,凌乱的草根,再无其他。三皇子看向那盏花灯,忽然发现上面的字迹已经变得模糊不清,花灯外的纸布没有丝毫润湿的痕迹,仅仅是那个名字,像是被水淹没了一番。
三皇子的心聚然一缩,仿佛看到一处幻境,幕雪逝就坐在那棵树下,抱着灯笼哭得双眼通红。他才往前迈了一步,眼前的一切就消失了,只剩下一盏燃尽的花灯,写着模糊不清的名字。
第二卷:魂离魂归 第八十一章
陈悠哉清醒过来的第一个触感就是痛,他眨了眨眼睛,发现陈妈正拿着一个鞋底子朝他脑袋上砸,一边砸还一边大吼:“都快高考了还在这里打游戏,将来想喝西北风去啊!”
陈悠哉低下头,发现了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被翻了出来,电脑的背面用英文书的封面贴着,打开的时候就好像在看书一样。
果然是我的作风呢!陈悠哉不禁笑了两声。
“还笑!”陈妈又一个霹雳神掌打了过来,牙齿磨得吱吱作响。“还有一个星期就要高考了,你竟然还和个没事人一样。我看你同学的父母都在想方设法地安慰自己的孩子,叫他们别紧张,你倒好,自己在这里傻吃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