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死?真是笑话,我想问问你,你的好弟弟有没有告诉你他是如何驱使厉鬼来害我,遭受反噬,还不依不饶,自食苦果,却怪到别人头上,如若这么看,我因为他改变了人生,我是不是该给他挫骨扬灰?作为哥哥,弟弟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会不知?”箫古沉脸,语气严厉。
罗风半晌不语。
“你们不该一线生机都不给他留。”罗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箫古,说道。箫古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呵呵笑起来。
“简直可笑,我那时只是个普通人,我不给他生机?到底是谁不给谁?三尸蛊难道是我自己给自己下的吗?他做的那些好事,难道是我指使的吗?自己找死,又被纵容,这个结果,别说,你真的觉得意外。”箫古毫不留情的一针见血。
罗风哈哈笑起来,慢慢捂住脸,“到底是我的溺爱,纵容害了他,是我没本事,给不了他要的名利,是我,哈哈,你说得对。”
箫古微微怔住,罗风疯狂的笑着,脖子上青筋暴现,脸庞痛苦的皱起,他却还不停,直到笑的呛出了血。
无疑,箫古的这段话成了压倒罗风精神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直以来,他都活在矛盾,纠结中,没有人来和他说这些,他也不愿意说出心里的郁结,久而久之,越来越偏执,越来越不敢面对自己。
也许,一次一次,不顾身体上的反噬去害箫古,他是不想活了吧,只不过借由杀死箫古为自己找一个理由。裴熙成了天平另一端的微弱却无法忽视的存在。只能,越来越往死胡同钻。
现在,箫古跳出来,把他还留在世上的目标断了,罗风无法承受心理蜂拥而出,尘封已久的心思,接近疯狂。
碰!门关上的声音,裴熙出现在房门口,愣愣的看着独自发疯的罗风。轻轻走过来,慢慢抱住罗风的头,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后背,如轻风一般温柔擦去罗风嘴角的血痕。
箫古知道自己该走了,罗风如今的境况,是无法在对他造成伤害了吧,不过,为保万无一失,骨玉帮那边选好的监视人员还是得安排下去。牵扯到洛羽,不允许有一分不妥。
“他这样子,最好带他去医院看看吧。”毕竟是一条人命,仇归仇,恨,谈不上,于他而言,倒也不是高尚,神圣,只是,不是至亲至爱的人,一点多余的感情都懒得给。包括愤怒,怨恨。
裴熙抱着还在笑的罗风,脸贴上他的头顶,蹭了蹭,“他这样子,也许是好事,他,太累了,需要休息了,他太倔,一直不肯听我的。那个弟弟,何时把他当哥哥看,他就是不愿意承认事实,真是傻,我愿意为你去杀人,帮你,其实是希望有一天,你能看我一眼,愿意为我笑一笑,哪怕,是一分钟也好,没想到,如今心愿达成了,却只能在你疯掉的时候,我说过,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永远陪着。”
箫古没有听完裴熙一反常态的喃喃自语。只是轻轻带上门。
素来,痴情余恨,那么他和洛羽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二人世界
骨玉帮的一切开始朝箫古预想的方向慢慢行进,他这个教主,也跟着慢慢成了闲职。
自从,罗风心理崩溃后,箫古的一桩心病总算是了了。经常到小九的店那儿晃悠,把之前的古物贩子身份又拿了起来。
负责监视罗风,裴熙的人,很替他不值,搞不懂,为啥,敌人就摆在面前任宰任割,箫古就是不下命令扫除,这可是上门挑衅的狂妄之徒啊。于是,背地里,想方设法给罗风,裴熙创造小事件。势必秉承‘我不打你,就恶心恶心你。’原则。枯燥不已的监视因为每天的挖空心思想着欺负人法子而精彩丰富。
对此,箫古,睁只眼闭只眼。
监视人员强烈要求延长监视时间,裴熙却找上了门。
“恩?罗风呢?你舍得把他一个人扔在外面?”箫古给他倒了杯清茶,裴熙接过来,抿了一口。
这段日子,他也不好过,白天照顾罗风,晚上出去工作,和以前正好颠倒,罗风多亏了他,这么多年才过的那么潇洒,吃喝拉撒,都是裴熙在打理。凭这一点,外加偷偷在罗风和他对决的时候,放过两次水,箫古对裴熙印象尚可。
痴情,专一,沉默,无怨无悔,总是能得到同情的,箫古是人,况且一向心软,裴熙和他并没有直接的恩怨,经过几次接触,没有到朋友的地步,倒绝不再是敌人。也能讲上几句话。
裴熙对着萧古,很轻微的笑了笑,“有你的人在,我不担心。”
瞧瞧哦,这就是胆魄,要不是确定他不可能撇下罗风,箫古真的想说:你那么有能力,浪费在罗风身上,真是太铺张了。
两人喝着茶,裴熙喝了半杯,望望箫古,“我要带他走了,来辞行。”
箫古哦了一声,放下杯子,静等裴熙往下说。
“这些是他捣鼓的东西,也许对你有用,这瓶是那天撒的药粉的解药。”裴熙把东西摊在桌子上,一一做着说明。
解药正是大红需要的,这段日子的愧疚总算是得到了救赎,箫古一高兴,不由得大声咳嗽起来。
裴熙看看他,眼里露出抱歉,“其实,罗风不想杀人…”说了一半,或许是觉得自己说的太可笑,闭了嘴,不再说。低头,独自踌躇着。
“咳咳,那天,我看的出来,你下手并没拿出全力,之前的那次,抢在罗风前面踢了我一脚,与其说罗风不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