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席灯的话没有说话,就被打断了,古井走了过来,对着铃木说:“你刚刚表现得很厉害,如果不是你,我们的船就会翻的。”
古井说的夸张,但铃木现在正开心,点点头,抱着席灯似乎要带着对方蹦起来。
“好了,铃木,我们先把衣服换了。”席灯失笑。
说到衣服,他们并没有带衣服来,昨日换的也不知道是谁的。
古井闻言便说:“跟我去换衣服吧,大人早就吩咐好了,我们这些人上船都会多带几套衣服,我帮你们找了几套干净的,里衣的话全是新的。”古井压低了声音,“那可是大人自己的衣服。”
换了衣服,但想睡觉,还是要先把残局给收拾好。
第二日席灯和铃木都没能早起,也没人来喊他。铃木由于淋了雨吹了风,病情一下子又严重了,南野便彻底把人赶回房间,让他好好休息。席灯就在旁边伺候铃木,铃木虽然病加重,但心情却一直很好,几次席灯从外面进来,都发现他在哼着小曲。
曲调也不是原来的靡靡之音,而是带着大气。
“铃木心情很好?”席灯问铃木。
铃木只是眉眼一弯,不回答,坐起来把药一口给喝了。
这样的铃木似乎在渐渐地发生变化。
***
平心而论,南野不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他还喜欢开一些无聊的玩笑,例如取笑席灯跟铃木一对,还说铃木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风一吹就倒,走在路上都会碎。铃木几次都被南野气到,气得满脸通红,但是又什么都不能说。
由于认识的方式不同,导致他们的相处方式也变了。
原文里的一个神秘俊美,一个柔美动人,似乎跟现在没有一点关系。
“哈哈哈,铃木这表情也太好笑了。”南野大笑出声,再顺手把手里的酒杯递给旁边的席灯。
铃木跳舞的动作猛地一顿,脸也僵硬了。
他跳舞还从来没收获过这种反应的。他把手里的扇子一合,不跳了,气呼呼地坐过来,看了眼要给南野倒酒的席灯,直接把酒杯夺了过来,“不要给他倒。”
“诶,抢我酒杯做什么?”南野也不恼,“难怪你要逃跑,你当艺伎生意不大好吧?”
铃木正要争辩,席灯已经倾身过来,捂住铃木的唇,“乖。”他把酒杯从铃木手里抽出,为南野倒了杯酒后,递到对方面前,温声道:“大人,喝酒吧。”
言下之意,你也少说几句。
南野干咳一声,接过席灯手里的酒,也不去气铃木了,而是转而说:“我们马上就要到岸了,你们可有想好去处?”
他说完就静静地审视两个人的神情,席灯似乎有些迷茫,而铃木眼神坚定,似乎是做好了打算。
果然,铃木是先开口的:“大人,请让我跟随你。”
他这段时间过着与前十几年完全不同的生活,原来他想的是若是被席木赎出去,那他就在家里养养花好了,现在每天跟一群糙汉子呆在一起,没有人会因为他曾经当过艺伎就多看他几眼,或者轻慢他。
他不想再过原来那种日子了,看着宽广的海面,他的心似乎也变大,不再满足原来局限于一个房间的世界。
“跟随我?我可不要收一个艺伎回家。”南野轻笑。
铃木表情严肃,眉目间的柔美似乎一扫而空,“请大人教我武艺,我愿意保护大人。”
第43章 2.18我在艺伎文拆cp
夜晚。
铃木回头看了眼在整理东西的席灯,面上露出几分犹豫和无措。他把被子铺了铺,又脱了外衣,才对还在整理东西的席灯说:“千岛,我们聊聊吧。”
席灯没有回头,轻轻嗯了一声。
铃木向来是个憋不住心事的人,下午他向南野提出那个请求之后,他就发现席灯似乎心情不大好,他说不清那个感觉,总觉得席灯心里有事。
他站起来,走过去跪坐在席灯旁边,“千岛,你是不是怪我没有跟你商量?”
席灯转头看他,灰褐色的眼睛一如既然地平静,但似乎平静下又有着什么。
“我尊重铃木的决定。”
铃木伸出手搂住了席灯的胳膊,“千岛,我想像一个男人一样活着,我想像这天下任何一个普通男人一样靠双手来养活自己,而不是靠皮相。”
席灯笑了下,“我并没有反对啊。”他微微转开眼,纤长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小团阴影,“我只是担心铃木受伤,还有我们并不了解南野大人是什么人,冒然跟着会不会太好?”
铃木把脸凑到席灯的面前,嘻嘻一笑,“千岛总是想那么多,看南野大人养了这么多武士,再听他的人说什么将军的,以及独子这个讯息,他的身份很好猜了,南野井将军的儿子。南野家族现在权势很大,我们依附他们,绝对衣食无忧的。”
从小就学习如何快速判断客人基础身份的铃木绝对不笨,同时他也知道如何选择才是最好的。如果靠岸之后,他们两个拜别南野,最多会得有一点钱,但是他们两个外乡人是很难找到工作的,而且也有再被抓回去的风险,而他们要是被南野所庇护,谁又跟捉他们回去,还说他们是逃奴呢?
铃木在计算能从南野身上得到什么好处的时候,南野也一样。
古井跪在南野面前,“大人决定要收铃木吗?”
南野闻言笑了,“你怕他来,我就不要你了吗?”
“大人爱开玩笑,大人恐怕是我教铃木武艺才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