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飞不请自来,没人请他进屋,他自己连威胁带哄弄的生闯进屋,自来熟的满屋子转悠找酒杯,最要薛印受不了的是阚飞竟然直奔他的卧室。
“我想你了,过来看看你宝贝。”大咧咧往薛印床上一屁股坐上去的阚飞神采奕奕,脸上的笑很是真挚。
薛印蹙眉,床头恶俗的一捧纸玫瑰,柜子上俩瓶积分兑换的红酒,边上还有一个小盒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眼角抽搐,埋埋汰汰的样子,就这么坐上了他的床?
火气上涌,挤在薛印的胸口翻腾,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喜欢或者去接受总是威胁着他的人,哪怕对方以爱的名义。
三步并作两步,大手大脚的薛印来到窗前,捡起那把五彩缤纷的纸玫瑰,毫不留情地直接掷进桌下的垃圾桶,阚飞脸上的神情瞬间凝固,只见薛印拿起他放在桌上的俩瓶红酒递到他的面前,冷冷地道:“请你离开!”
“操你妈!”阚飞火大,不经大脑下意识地骂出口望着薛印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阚飞从中读出冷漠、无情甚至是残忍,咬牙切齿地恨意,骨子里的骄傲让他伤了自尊,被自己喜欢着的人鄙视非常悲哀。
想了想,和缓下强硬的态度,阚飞又道:“操你······”
“走!”强势不可违背的样子,高高在上的样子,看在阚飞的眼中就俩字——欠操!
“我走,”起身,模样受伤,一步一呢喃,“我走,”回头,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我走,”眼角的余光终于捕捉到薛印放松了警惕,善于投机倒把的阚飞咧嘴岔子大吼一嗓子“我走你妈逼”便回身一个高子扑上薛印,将他扑倒,推入背后的大床。
没有任何思想准备,阚飞这一推来得太过突然,薛印整个被阚飞按倒、按进、按入了睡床,心慌慌。
“他妈的那帮娘们一个个狗眼看人低都钻钱眼儿里去了,你他妈也这样吗?你懂什么?还扔我的花?那是无价的知道不?你多钱上哪都买不来,”粗鲁地压制着薛印,阚飞变脸的速度也跟翻书似的,喜怒无常的男人,“薛哥,你别这样,太冷感了,像块冰似的谁能受得了啊。”阚飞手脚并用束缚住薛印,压在他的身上啃着薛印的尖下巴吮着说。
薛印是矛盾的,他既渴望人身体的温度又抵触那种本能的渴望,终归是害怕被对方看到他肚子上的切口。
能坐车谁愿意走着去上班?
能开车谁愿意挤公交?
同等换算,被人爱抚与自己自渎,应该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想要被人服侍的吧?
受不了阚飞的身体重量,受不了那份触感,受不了鼻端萦绕他人的味道,受不了的眩晕。
想要——还害怕······
阚飞的吻像狂风骤雨突然而至,一滴一滴地砸在薛印的心窝处,他很粗鲁,也很着急,恨不得将身下的薛印生吞活剥。
他咬了薛印一口。
薛印给他一拳。
他又咬一口。
薛印再给他一拳。
他继续去咬去亲去舔去啃噬去吸吮。
薛印一巴掌俩巴掌三巴掌的如此打下去。
一切好像都成了习惯,他无意识的去亲他,他无意识的去打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具体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