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整个人都躺倒在沙发上,颠荡着俩脚丫子继续在那儿跟电话里的孙膑扯皮。
伸手在茶几上摸起一把瓜子塞牙缝里嘎嘣嘎嘣的磕,嚼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操,不说了,来电话了我这儿,哪天出来聚聚,挂了。”电话里,孙膑猴急的挂了电话。
每次都这一个套路,给阚飞打电话吹嘘他的那点儿事,把自己标榜的好像多么多么有钱似的,从来都是嘴上功夫,别说请阚飞吃顿饭,就是一顿麻辣烫也没吃上啊,这顿饭从他妈年前驹,吃到现在都“一年”了,阚飞连影儿都没看着呢。
“操,不吹牛逼能死啊。”歪嘴,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扔,阚飞在沙发上一跃而起。
“唔……”击玉敲金一般的嗓音兀自从电视中传出,阚飞一愣,缓缓扭脸过去,刚好画面中是一个少年脸部的特写。
镜头下的镁光灯打在少年清瘦的脸颊,在情潮的催动下,使他原本玉白的皮肤多了一些红润,激烈让他舒展的眉宇皱拢纠结,一脸不知是苦楚还是愉悦的神色。
利落的短发看上去不在清爽,淡漠的双瞳也变得浑浊,挺直的鼻骨暗影重重,苍白柔软的嘴唇也被染成了粉色。
镜头放大,再一次给了那个少年一个脸部特写,他真干净,像品茗的白瓷,没有一丝瑕疵,洁白又坚硬。
阚飞呼吸一滞。
他认识画面中的那两个人,因为其中那一个就是他自己。
时隔多年再来看这盘带子,阚飞的心中面千般情思百转千回,他一步步走近,在电视前蹲下身,画面里镜头移动,很快定格在受君的背部,滑溜溜的白,右侧是引人注目的条形码纹身。
果然是他!
男人瞪圆了他那双眼,赤裸裸地盯着晃动的画面不肯放过任何一个他“进入”他的细节。
他上过他,哈?原来早在十三年前他就操过他了???
眼睛里全是这些令人口干舌燥的镜头,阚飞一边看着,脑袋里一边快速过了一遍当年的那些事儿。
他是为了钱才干的那事儿。
那么薛印呢?必然也是为了钱。
阚飞相信,没有人不是为了钱而心甘情愿就拍摄那种shí_bā_jìn的“gv”的!
薛印十三年前把自己给卖了!
阚飞清清楚楚的记得,他是第一次,那个跟他合作了一个月的“搭档”也是第一次。
对方答应了可以nèi_shè不带套子,却怎么都不肯去接qún_jiāo或者换人的一级片,尽管会降低一些酬劳,
薛印还是十分确定的选择就跟阚飞一个人搭戏。
所以也就是说,十三年前阚飞把薛印翻过来调过去,足足操了一个月!
一个月内他们拍了一套“制服诱惑”系列,拍了一套“绝对丽奴”系列,还拍了一套“花样百出”系列,一个系列三本,三个系列是九本。阚飞记得当时成品出来的时候,他跟薛印应该是每人获得九本收藏版的光碟作为纪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