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薛印睁开眼,就瞧见了在厨房里为他忙碌的阚飞做着中西合璧的早餐。
阳光穿过阳台的玻璃照射进来,落在阚飞庞大的身躯上,将这个做着家务的男人显得格外耀眼、光芒四射。
薛印坐在餐桌前一直看着他,满目的爱恋,心跳破表。
饭后俩个人一同出门,阚飞让薛印拉他去透笼批发市场后在去公司,对于阚飞为啥去透笼薛印也没问,俩人在透笼门前分道扬镳。薛印驱车直奔公司,阚飞进了批发市场。
早上在厨房给薛印做饭的时候阚飞就琢磨了,什么钱最好赚?女人的钱!
仅仅用了一顿饭的时间阚飞就决定了他第一桶金的淘金处,他今儿就好好逛逛这透笼批发市场,一男人的眼光上一批小饰品,然后拿着挨个写字楼兜售,销量绝对好。
第一站就去薛印的齐鲁大厦,那儿有个卖盒饭的老太太,每天就做十五盒饭拎到齐鲁大厦卖,天天都是一个菜色,那卖的也嘎嘎好。
他不跟老太太抢生意,他赚那些爱美的小女生的钱。
阚飞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在透笼里面四楼批发饰品的楼层一顿逛,心里头掂量了俩家他瞧着挺不错的店儿,但他没有立马就投钱上货。
下了楼在门外的摊贩那儿花俩块钱来了一个烤烧饼又花俩元买了一瓶大绿棒子,四块钱一顿饭,把他吃的美美的。
扑棱扑棱的嘴巴子,阚飞理了理汗衫的衣领子,拔腿就去了金太阳,他不想贸然行事,寻思去金太阳里面转转,看看现下的小姑娘们都喜欢啥调调的东西。
他一边欣赏着琳琅满目的视频摆件儿,一边跟着几个小女生的屁股后面走,注意着她们都对什么样的小玩意感兴趣。
他这市场调研一调就调了一大天,晚上阚飞去了薛里来的学校接孩子放学,薛印公司忙着给客户量体下单,所以他加班。
阚飞下厨给他哥阚翔跟儿子做了晚餐却没有吃,单独把他跟薛印的晚餐留出来,然后风风火火的跑去薛印的公司。
第二天他又去考察市场,之后接孩子放学再做饭,如此反复了整整三天,第四天的时候阚飞终于有所行动,他花了五百块钱进了一批小饰品,直接拿着他的行头就提枪上阵了。
阚飞都在齐鲁大厦流窜了俩天薛印才知道这事儿,对此他倒没什么芥蒂,完全不以阚飞的创业之路而耻,反而十分的支持鼓励他。
前俩天阚飞连本儿都没回来,不过倒是在齐鲁大厦上上下下混了个脸熟,第三天他小赚一笔。当晚就是他的同学聚会。
阚飞琢磨来琢磨去都没敢跟薛印开口,恰巧薛印又打来电话说他晚上有个应酬要跟客户吃饭,索性阚飞就自己单刀赴会去了。
傍晚六点半,王朝海鲜608。
同学聚会的首义者以外地归来者居多,往往已经混得有几分人样。多年衣锦夜行,憋屈的厉害,这回当然在同窗前显摆显摆,他希望来的人越多越好。
当年有点姿色的女生这回一定会脸上精描细抹,衣柜里千挑万选,如果是提前知道消息的,铁定还要饿上几天,争取能穿进那件卡腰的高级套裙。女人如此,男人也难免。
抢着买单的那位多半当年穷得叮当响,或者成绩不佳。他要告诉大家,像我这样的也是可以混出来的,你们不要老眼光看人。他一定是开车来的,好车。并且他一定很愿意送每一位同学回家,一副情深义重的不忘旧谊的样子。
话少的同学并不是老成持重,而是因为经历平淡且混得不好。大家谈论的新潮名词或根本不懂,或掌握不熟练。怕说错了出丑,便索性不开牙。
有富不显,有车不开,有单不抢。这种人多半当年就很风光,经过了也就不在乎了。当然也有当年就很糗,现在还能不动声色的。这类人比较可怕,要么城府很深,能成大事,要么虚伪狡诈,品质可疑。
带老婆出席的有两种情况:一是老婆长得比较争气,带出来有面子。二是老婆担心他跟旧相好的擦出什么火花,一同出席能起警卫和监督之效。出门之前,必要叮嘱老婆几句:“平时怎么糟践我都没关系,但这次一点要给我留面子,我说话别插,不许瞪眼,记得要给我盛饭,递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