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下个月就要过去了,再过些日子只怕是太热,不好赶路。”太仆寺招考一般都在初秋,从新湖县到京城坐船也得大半个月有时候甚至要一个月。若是夏天再过去也未免太炎热,提前过去还能去瞧瞧行情,适应那边的生活。
话一落,老两口心情又低落起来。
张氏喃喃道:“怎这么快。”
赵老汉顿了顿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敢去京城争这口饭吃就是能耐。咱们帮不上忙也不能拖后腿,孩子,你就放心去吧,我和你娘都好着呢,不用担心。”
赵清河从兜里拿出了五十两银子,递给了张氏,张氏看到这么多银子唬了一跳。“孩子,你哪来的银子?咱们可不能要常四爷的东西,咱们这家境本就矮了人一节,若再这般,以后你们俩就算成了,你也会被瞧不起的。”
赵清河笑道:“娘,您就收着吧。这些是我治官马有功上头奖赏的,一共赏了一百两银子,我自个留五十两上京用,这些就当是这段时间儿子给你们的生活费。等我在那边扎稳了脚跟,就带你们过去享清福。到时候你们见了那常廷昭,若是喜欢,我就跟他成婚,若是不喜欢,咱就不要他。”
正在书房里练习布阵的常廷昭背脊骨一凉,一阵小阴风吹过,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原本沉重的气氛因为这一调侃让二老也舒缓了不少,张氏将银子推了回去,“你之前送回来的银子我和你爹都没用多少,还存了不少呢。你上京开销大,这些你拿着,我们这当爹娘的没法子帮衬你已经够羞愧了,哪还能要这些钱。”
赵清河佯怒道:“爹娘这般说可是在责怪孩儿不恋家只顾前程而远行了,我不能在家孝敬你们,只能留些银钱,若是不收我在外头如何能安心做事?”
张氏无措的望向赵老汉,赵老汉最终是点了点头,“收下吧,这孩子现在主意大,你现在不收他也会想法子塞在家里边。”
赵清河第一次拿回工钱的时候,老两口就没收,赵清河也没多说只是临走时将银子放在自个房里,让肖华回头告诉二老。一连几次都是这般,老两口无法也只能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