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宸沉重地眨了眨眼睛,欲言又止:“你就那么……”
钱亦尘发觉身后有个妖气冲天的人在不断靠近,却仍然没有回头,而是在心里将后半句话补充完整。
你就那么想死吗?
江雀明显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被心魔所困,但仍然不愿在来得及的时候补救,为什么?
钱亦尘和他接触的时间不长,还称不上了解,却知道就算时间久了,也无法理解这种人。
“他师父都不管他了,你还操什么心呢。”贺兰玖穿着那件凤凰神灵元炼化的红衣,衬着皮肤愈发惨无人色,从他肩下伸手揽过,足尖一点腾空落在树桩上,打断了这场谈话。
被锯断的树桩切面几乎能跑马车,一眼望去相当广阔,还有兵刃留下的深深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