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地看向贾母:“老太太,不知侧福晋怎么说?”
贾母沉吟片刻,想起外孙女刚才说的话,正色道:“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带着凤丫头在外面放印子钱?”
王夫人大惊失色,诺诺地说不出话。
贾母看她那样子,哪还有不明白,痛心疾首道:“侧福晋跟我说时,我还有些不相信,想着你平时木讷,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我们贾家虽只是中等人家,但一向谨守家风,没想到出了你这么个败坏门风的媳妇reads;!”
王夫人此时已心乱如麻,流着眼泪道:“老太太,媳妇也是不得已,这几年家中经常入不敷出,媳妇已经偷偷地典当了不少嫁妆了,媳妇也是为了这个家呀。”
贾母听着老泪纵横,想到贾府曾经的辉煌,如今竟沦落到靠典当媳妇嫁妆度日的地步了。
又想到外孙女说四爷已知道此事,心中害怕,便扬声道:“鸳鸯,去喊了二老爷,琏二爷和你们二奶奶过来。”
鸳鸯早就听到屋里的动静了,只是不敢吭声,听到贾母说让她去喊人,松了口气,应了声是,便吩咐几个小丫鬟去喊人,自己则亲自去了贾政那。
过了一会儿,几人陆陆续续到了,贾母便让几人进来,又让鸳鸯在门口守着,不许人靠近。
几人进来后看见王夫人跪在那,很是吃惊。
贾琏和王熙凤连忙跪下。
贾政更是赔笑道:“她要是做了什么事,惹了额娘不高兴,您只管教训,只别气坏了身子。”
贾母冷笑道:“我是老了,管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事了,她做了什么事,你真不知道?”
贾政此时一头雾水:“儿子真不知道。”
贾母见他的样子,不像说谎,不由得松了口气。
想到这个儿子只是迂腐了些,放印子这种事是不敢做的。
因此将自己如何去看了宝珠,宝珠又是如何跟自己说有人拿了贾政的牌子放印子钱,一一说与贾政听。
贾政听罢早已一身冷汗,跪下道:“额娘,儿子是真不知此事呀。”
又目呲欲裂地看向王夫人:“你这恶妇,竟做出如此恶事!”
王夫人早已不知该如何让反应,只知道流泪。
王熙凤更是跪在那发抖,她虽有急智,但涉及这种关乎家族的大事,还是不知该如何反应。
贾琏则想到王熙凤平时什么事都跟着王夫人,此时贾母叫了他们夫妇来,估计王熙凤也掺和进来了,脸色不禁难看起来。
贾母看着下首儿孙们的样子,不由得心中失望,这满府的人,竟找不出一个拿的出手的。
又想起远在扬州的贾珠,想到女儿写信来说是说孙儿功课很好,女婿想让他今年先下场试试考举人,心中振奋,对呀!还有珠儿。
自己以往只是想着年纪大了,有些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