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见状,心中叹息,想到外孙女说的话,看向贾政道:“听说家学就贾代儒一个,且他年纪大了,管不住学生,因此学里风气不好。”
贾政忙道:“儿子并不知道”
贾母便道:“我想了想,咱们家爵位是一代降一等,咱们现在还好,日后那些儿孙们要怎么办?俗话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预备着把家学办起来。”
喝了口茶又道:“一来是为了以后子孙有条出路,二来是族里那些人,咱们总不能接济他们一辈子,让他们读点书学点本事,一来自己将来有个谋生的手段,二来若是有那会读书的,将来对珠儿也是个助力。”
贾政听着连连点头,他一向看重贾珠,因此觉得母亲说话很是在理。
贾母看着他,又道:“我预备着将家学交与你来办,一来你本身爱读书,二来你身边养了许多清客,都是读书人,他们闲着也是闲着,你便与他们商量着来,若是能将家学办好,是一件利在子孙的大好事。”
贾政连忙应是。
贾母见这件事解决了,又对着贾赦道:“赦儿,我想着咱们家的爵位到你这降了一等,现在是一等将军的爵位,这国公府的牌子该摘下了。”
三人听罢,大惊失色,贾赦更是道:“不可以呀,额娘,这牌子”
贾母摆了摆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这牌子早该摘下来了,只是大家都装聋作哑,圣上现在记不起来便罢了,若是想起来了,又是一个错reads;!”
贾赦几人听罢,方不再言语,只是心中暗自神伤。
贾政更是心中无措,想到自己一向为国公府自傲,若是这国公府的牌子摘下来了
贾母看着三人反应,心中也很是痛苦,又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更是难受。
深呼吸,对着贾政道:“政儿,带你哥哥将牌匾换下,你换了地方住吧。”
贾政大惊,他此时才是真的慌了,贾母看着他的反应忍不住闭上眼睛。
贾赦却是一脸喜色,换牌匾带来的郁气全都没了。
贾母深呼一口气,睁开眼睛道:“政儿?”
贾政忍住心中痛苦,勉力应是。
贾母又对着三人道:“还有最后一件事,我预备着派人往金陵老家再置办些祭田,所得收益,用来供族中子弟读书,若有余的收益便再置办些祭田。”
三人听罢,觉得有理,便点头说好。
贾母见状,便吩咐贾琏到时候带着族中几个有为子弟以及家中管事,一同前往金陵置地。
待到说完这几件大事,便又叫了几个媳妇,孙媳进来。
王夫人和王熙凤早已等的心急如焚,她们这几天很不好过,每天又要管家,又要吩咐人去销掉那些借据,还怕家里其他人看出来,忙的脚跟都不着地。
今天见贾母将一大家子人都喊了过来,又只让几个爷们进去,疑心贾母要处置她们,心中很是忐忑。
进去后,还在浑浑噩噩间,便听到贾母说要裁人,猛起一惊,看向贾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