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这小子难缠,越是这样他才越不敢大意,可是……实在不知道哪儿不对啊,似乎无从辩驳……
“这些歪门邪道都是吕不韦那样的杂家才会的吧?你是从何学来?”
虞周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但凡被促销一类的坑过几次,但凡听说过饥饿营销这词儿就该明白的事儿,怎么跟两千年前的人说?
“没法子,家里穷被逼的啊,萧长史,你也不用不待见我,以后这些事情我会全部交给小然来做,毕竟战事才更重要。”
萧何点头:“只要你能收收心,老夫便纵容一次又如何,好吧,就按之前说的办。”
这下轮到项然手足无措了:“啊?可是夫君啊……这些我都不怎么会……”
“没关系,慢慢适应就是了,咱们家经得起折腾!”
虞周心里清楚,如果换了小丫头主事,她一定会被萧何这种老狐狸骗得眼泪汪汪。
没办法啊,长大都需要代价,还不如让相熟的人来更放心,起码萧何有分寸,无非就些利润罢了,有项籍在,她吃不了大亏。
想到这里,虞周不由暗叹:总感觉自己还是没脱离即当爹又当兄长的境地……
“萧长史,小妹,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跟子期说。”
“哦。”
“臣属告退。”
……
等到屋里只剩他们两个,项籍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一甩手拽出一张地图,用手指画着圈说道:“子期你来看,现在整个会稽只剩此城未降,龙且他们各领其军,暂时没有精力兼顾,所以我想……”
“我明白,此城约有多少秦军?”
“人倒不多,只数百有余。”
就这么简单?那城池也该不大啊?虞周凑近地图,眉头立马皱起来了:“这是……金陵邑?”
项籍摇头:“现在叫秣陵,这是秦皇前几日刚刚下令更改的名称,意为养马之地……”
虞周眼神怪怪的:“你别告诉我皇帝真的弄了些马匹在此放养啊?这可就在咱们嘴边!”
项籍的脸色也不自然:“金陵邑城墙不高水域四通,如果没有咱们起事倒真适合秦人养马,可是明知我军在侧还要纵马由缰,这就让人不懂了……”
“没派人打探过?”
“钟离昧曾带回消息,说是皇帝听信金陵有天子气,需要秽物断其运道,才有了更名放畜之事,可我总觉得……咱们的对手不该如此吧?那可是一扫**的秦王!”
虞周也拿不准了:“谁知道呢,他连长生不死药都信,痴迷术士的命相学说到这种地步也有可能啊。”
项籍点头:“我本想亲自阵见识一番,奈何叔父子房他们不肯,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你跑一趟更放心些,至少可以带回更多战马。”
虞周哭笑不得:“想说我对待财物比较扣门可以直言不讳,不用这样。”
项籍飞快的抽出一支令符:“三日之后出发,小心一点!”
虞周领命就走:“我知道了!”
“等等……”
“什么?”
“我只有小然一个妹妹,对她好一些,须知我若为楚王,她必为公主!”
虞周头也不回:“就算你不是楚王,她照样过的跟公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