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他会主动找我搭话,回答道:“还好,大概是这两天降温。”
“别否认,我时常有这种感应,住在这里,可以感觉到土地下亡灵的悸动和呼吼……他们,已经寂寞很久了。”
在他这种阴恻恻的形容下,我成功的冒出了一胳膊鸡皮疙瘩。
“顾喆,过来。”祁洛从门口出现。我听他语气不善,但心中还是发出了一声欢呼,赶紧撇下和尚,屁颠地凑上前去。
徐家财力雄厚,装修风格也是极尽豪华之能事,只是过犹不及,这徐总的审美趣味着实不敢恭维。当异域宫殿风和欧式古堡风同时出现在一个空间,唐三彩和泰式雕塑放在一张展示台上,一股浓重的中华土豪式田园风扑面而来。
这么看,徐岱川在这等乡村审美的熏陶下,硬是培养出了不同流合污的出家人风尚,实属不易。
“你住这边。”祁洛简单地指了一下门口挂着巨大中国结的房间。
这房子属于两套别墅打通使用,光厕所就有六七个,进出的家政阿姨都轻手轻脚、来去无踪。这么大的面积,只住我们俩,未免有点太过空旷。
我道:“那你呢?”
祁洛指了一下走廊尽头的另一间客房,转而道:“怎么?你害怕了,想和我睡?”
不是想不想的问题,就算想,也只能想想而已。这次过来,我差不多也相当祁洛他们公司的外派人员,要让人看见太子和小职员睡在一个房间,那像什么话。
“滚吧你。”我骂了他一句,转身钻进了卧室,那火红的中国结在门板上猛地一抖,门廊的水晶吊灯掉下几粒浮灰。
客房大约不常有人住,收拾的很是干净,只是有一面落地全身镜就这么正对着床摆在门后,看得我瘆的慌。照理说,像徐家这种传统的生意人,应当很讲究风水才是,这家具摆放的位置,不是大忌么?
我对这方面并无太深钻研,本来也不迷信,找了块长浴巾把镜子一盖,就收拾东西进屋洗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