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人们讨论的重点对象,正坐着一辆朴素的马车,慢悠悠地进了城。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古代的,感觉真是不一样,也不知道大家看着觉得咋样,会不会太奇怪?
说实话还没定下来后边要写的剧情,话说我从来都是开了脑洞就直接写的,就算事先想好了剧情,最后写的时候也是会各种跑,之前基本都是一次干掉全文,这次断断续续地写,也不知道会写成啥样,希望不要崩掉吧_(:зゝ∠)_
☆、第二章
2.
慧觉是静慈寺的方丈在外捡回来的。
自有记忆起,慧觉便在这寺里了,他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但几天前寺中来了客人,方丈和客人在厢房中谈了许久,之后便告诉他,他该还俗了。
慧觉本以为是自己的亲人寻上门,却没想到方丈告诉他,那竟是他未来的...丈人。
大概是幼时定的娃娃亲?
这次慧觉没有从方丈那得到答案,但他是想继续待在寺中的,他自幼在静慈寺长大,方丈几乎就是他的父亲,静慈寺就是他的家。
当晚,慧觉在方丈的房外跪了一夜,只得了一句话。
“这是你的缘。”
没能让方丈开口让他留下,慧觉只能下山了,他也只需要准备好等着,到时会有人来接他。
寺中的僧袍不必带下山,慧觉将那些衣服用具收拾好留给了师弟,他也没有什么好带走的,只身上的一套灰麻布袍和一身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个由红绳串在颈上的锁片,这是他被带入寺中,身上唯一的东西。
这平安锁很普通,只有薄薄的一层铜片,上边刻着他的生辰八字,只不过凹痕已经快看不出来了,红绳倒还是很新,那是之前的红绳断了之后,方丈重新给他串的,只是他怕红绳再断锁片找不回来,就一直放在盒子里,这次离开才重新带上,打算之后再找个盒子装着。
一边摸着从衣领里拉出来垂在胸前的锁片,慧觉,如今是沈珏了,将身侧的布帘掀起一角,马车外传来小贩的叫卖声,不免让他想起在寺中仅有的几次入城的经历,但他那时年幼,并没有留下什么清晰的记忆,只记得那时烤葱饼的酥脆和桂花糕的甜香,这也是他童年中难得的美味了。
没多久,马车就驶离了喧闹的市集,速度放缓停了下来。车夫将车帘掀开,沈珏探出头,看着沈府漆还未干透的大门,挠了挠自己刚冒出一点发茬的头顶,下了车。
车夫已经敲了门,开门的应该是府里的管事,他看起来四十多岁,穿着深灰色的布衫,见到沈珏后便立马接过了包袱将他迎了进去,随后又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这位管事姓赵,在梁府干了有二十多年,因新建了沈府,梁老爷便将他安排到了这边。沈珏听他一路又讲了些府中的格局,这府虽是新建的,但格局不小,他跟着赵管事拐了好几个弯才到了卧房。
吩咐好小厮将早已准备好的热水和水桶抬进来,换洗的衣服也已经叠放整齐搁在了桶边的高凳上,见没有什么不妥的,赵管事弯腰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心中感叹了一下这完全不同于寺中的生活,沈珏脱下~身上已经洗的有些发白的布袍,跨入桶中,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
拿了干净的布巾将身上擦干,沈珏本想要去换他从寺中带来的那套衣服,却想到之前包袱被赵管事拿着,这下也不知放到哪去了,只好去拿了给他准备好的那身衣服,衣服很合适,一穿上身,他就能感受到这衣服的价值绝不便宜。
沈珏是听说过梁家的,不过了解的不多,只是知道梁家是开酒楼的,挣了大钱之后又做了别的生意,这样看恐怕也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家。
至于这门亲事,沈珏当然是不会觉得自己是被人看上,毕竟他本是个和尚,又身无长物,哪会有人家看得上。若说是以前定下的娃娃亲,他的父母早已不在,而他又出了家,实在是没什么理由再去结这个亲了。
况且那与他成亲的姑娘,怕也是委屈她了,或许能跟那梁老爷说说,不要勉强了这门亲事,他既然已经还了俗,找点事做也能养活自己。
有了想法,沈珏便唤了赵管事,想到马上要见到的人现在的身份是他的丈人,他便对着镜子好生整理了一下衣服,最后看了看拿在手上的帽子,他还是给放下了,跟着赵管事出了门。
赵管事没有带沈珏出府,而是去了花园,这时沈珏才发现那竟也开了一道门,连接的应该就是梁府了。
赵管事摇了门边的铜铃,不一会门就开了,沈珏想这应该是一早就被吩咐在这候着了。赵管事没有跟着过来,那小厮也不多话,叫了一声“沈公子”就在前带路了。
梁府明显要比那沈府大的多,穿过了花园,又上了一道廊桥,府内花木假山多的让沈珏看的眼花缭乱,等他鼻尖感受到的是食物的香气而不是花木的芬香的时候,小厮已经将他带到了偏厅。
“梁老爷,”沈珏有些紧张地捏紧袍角,随后双手合十行了个礼,等他做完才发现这有些不伦不类,竟是一下涨红了脸。
“过来坐吧,”梁老爷的声音带了些笑意。
圆桌并不大,上边只放了四碟菜和两副碗筷,等沈珏坐下后,梁老爷就拿起了碗筷,示意他一起吃。两人都没有在吃饭时说话的习惯,在梁老爷停下筷子之后,沈珏也将碗筷放了下来。
“梁老爷,”这下沈珏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