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开始正式调查,杨苹又重新被调回了一楼,和胡安公用一个办公室。而三楼的犯罪实验室里,庄严可是卯足了劲要大干一场,他挥汗如雨地从后勤室搬来了一块大白板,据说是整个刑警大队最大的一块。他一口气从地下储物室搬到三楼,然后又一口气没歇安装完。
“好了。”庄严拍了拍手,额上全是汗水,他也没顾上擦拭,转头看向正悠闲看书的alfred。
alfred点点头,放下书,走向白板,抓起笔,在白板上一阵疾书。
庄严都看呆了,嘴巴张大得都可以塞下一颗鸡蛋了。因为他看到alfred将六个卷宗的案件,外加杨楷泽夫妻和谢桦羽的案子细节全部标注在了白板上,并且精准地标出了关联性,时间性,地域性,案情简要明朗,脉络清晰,一目了然。
alfred随手将笔往架子上一丢,“可以闭上你的嘴巴了,口水都快滴到地上了。”
庄严立即闭上嘴巴,咽了咽口水,“你把卷宗都背下了吗?”
alfred:“不需要背,看一遍就记住了。何况我已经看了很多遍了,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庄严瞪大了眼睛:“这就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的本领啊。太牛了,你怎么做到的,是从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吗?”
alfred笑了笑:“小时候是比别人聪明一点点,而且我喜欢看书,各类的书都看。一开始也不是过目不忘,只是在不断的积累中归纳出了一套属于我自己的记忆方式而已。言归正传吧,我们从源头查起,追本溯源。也许有意向不到的收获。”
庄严看着白板中排在最前面的案子,“受害人是一对中年夫妻,丈夫叫董大,妻子叫沈秀水,夫妻两个都是普通的农民,案子发生十五年前,地点在龙南镇下窑村村尾,是个很偏远的乡村。案发的时间是半夜,董大夫妻都是被人勒死在家里的,尸体是第二天早上邻居发现的。邻居说,第二天早上董大家的狗叫个不停,这狗啊,它晚上都拴在院子里大树下守夜,早上就放开了让它自由行动。那天早上十点多了,董大家的门还是关着的,狗也没有人来放开,所以那狗叫个不停。邻居翻墙进了院门,是那个种土墙,半人高的。进门后他先放开了狗,然后发现内屋的门是虚掩的,就走过去看,就发现董大夫妻就倒在地上已经死了,其妻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条裤腰带。死者一个倒在大厅的墙角处,一个倒在饭桌旁边,地上没有拖拽的痕迹,法医报告显示——”
大脑存储量不足,庄严只能转身去桌子前,翻出了那个案子的卷宗,“哦,法医报告显示:在夫妻俩的血液中均有安眠药的成分,他们是被人下了安眠药,然后活活勒死的。警方在死者家的水壶中发现了安眠药的成分。警方推测应该是熟人所为,能在家里的水壶下药的就是能正常出入这个家里的人。不过,那地方很乡下,民风也比较淳朴,进进出出,一向不锁门,谁都有可能进屋投药。走访调查显示:这董大口碑不好,是个急脾气的人,爱喝酒,酒量差,酒品更差,没回喝醉了总闹事,不是砸了谁家的门,就是踢了谁家的狗,打老婆孩子更是家常便饭。”
alfred突然问:“资料上显示董大夫妻有两个孩子,案发的时候孩子在哪?验尸报告只有董大夫妻的,说明那两孩子并没有遇害。那孩子呢?”
庄严把卷宗又翻了一遍:“卷宗中没有提?我打电话去了解一下?”
“不,我们直接去一趟龙南镇。”
“这里到龙南有五个多小时的车程,到达那里的话,估计得晚上八点。不然,我们先在镇上找家旅馆住下,第二天再到镇派出所去,让他们派个人给我们领路?”
“行,就这么定了,十五分钟后停车场见,你收拾一下。”alfred像一阵风一般刮了出去。
庄严看着alfred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不禁莞尔,嘴里嘀咕:“八成是找杨队交代去了。”
alfred下了楼,在一楼的拐口处刚好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杨苹,立即招呼道:“杨苹——”
杨苹迎了过去,两个人走到了楼梯口。杨苹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alfred:“你太心急了,这才刚开始了。”
杨苹点点头:“是我心急了。”
alfred包容地笑了笑:“我今晚会和庄严去一趟龙南,晚上不回来,你能.......”
杨苹立即打断alfred:“我可以。”
alfred抬了一下眉头,似笑非笑:“可以什么?”
杨苹瞪了一眼alfred:“可以自己睡,放心。”
alfred点点头,“当然放心,睡不着的话,我不介意你去我卧室抱我的被子,上面应该还有我的味道。”
杨苹一抬脚,直接往alfred的膝盖处踹。
alfred早有准备,见杨苹一抬脚,他立即往后跳了一步。不过杨苹的脚只是抬了起来,并没有真的要踹过来的意思。
alfred嘻嘻一笑:“这么快就舍不得下脚了吗?”
杨苹瞪了一眼:“你皮痒了是吗?”
alfred做了个鬼脸,然后又一下子变脸,无比深情地说:“要好好吃饭,要好好睡觉。”
杨苹点点头,突然间觉得心里无比的饱满。
接着,alfred又问:“你们那边查得怎么样?”
杨苹摇摇头:“没有任何进展。陈光雄也不接受警方的保护。他说他花钱请了这么多保镖不是吃干饭的,还拿死去的顾克铭说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