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赵岩石在外屋疯狂地拍打着躺椅的扶手,嘴里愤怒地嗷嗷嚎叫着。
“这赵岩石脾气还挺暴躁的。”alfred巡视了一圈内屋的摆设,然后缓慢地踱步走向赵岩石。赵岩石正斜着眼,狠狠地盯着alfred,因为中风而歪了的嘴不停地咆哮着,一副狠戾的样子,就像一只雪地里的恶狼,只差没有跳起来将alfred撕裂。
卓兰跟到alfred的身后,“他怎么办?”
“让沈海洋打电话给那个护工,让那个护工过来照顾一下他。”
alfred盯着赵岩石看了一会,然后幽幽一笑,眸光中闪动着算计之光。
护工接到电话过来之后,有些战战兢兢的:“警察同志,这定山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还在调查中,不便透露。”
护工又问:“那我得照顾他到什么时候,若是定山犯了罪,那我这……”护工欲言又止。
alfred安抚道:“放心,若真的是这样子的话,政府会介入安排赵岩石以后的生活,只是这几天要辛苦你了。”
护工点点头,“我了解,了解,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之前定山出差也都是我在照顾他,只是他每次出门的时间都不会太长。”
alfred点点头,了解了护工的意思。
“他平时出门出差的话,一般都多久?”
护工想了想说:“一般都是3-5天,最长的时候有一次是十天。这个赵定山对他哥哥真的很好,总是不放心,出差在外也经常打电话回来问情况。”
alfred:“赵定山就没有交过女朋友吗?”
护工沉吟了一下,“女朋友啊……隔壁的罗大妈曾经给赵定山介绍过几个女人,不过都没有成功。”
“什么原因导致没有成功?我看那赵定山挺勤恳努力的。”
“倒是有几个女人看上了赵定山的勤恳努力,十分中意他的,只是提出了结婚之前要把赵岩石送养老院,但是赵定山都不肯,所以最后都吹了。没人愿意扛上一个这么大的累赘,特别是赵岩石也不过三十来岁不到四十,未来的时间还很长.......这比一般的赡养老人更加困难。”
alfred了解地点点头。
这个过程alfred并不避讳赵岩石,直接当着他的面说的。
护工不放心,又问:“那要是赵定山的事情拖很久怎么办?”
“最长不超过三天,三天之后赵定山若是没有回来,我会联系社会福利所的人接手赵岩石的,到时候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了。这三天的护工钱,赵定山就算是出不来他也一样会付给你的。这一点你放心。”
“好,好,好,我不担心。”
alfred撇了一眼赵岩石,赵岩石也正瞪着alfred,他的眼里还带着一股要将alfred剥皮拆骨的狠劲。
alfred撇嘴笑了笑,躬身靠近赵岩石的耳边:“放心,有人代替赵定山照顾你,只是你那些小癖好恐怕就没有办法再继续了。”
alfred直起身子对护工说:“把他脖子上护颈给拆了吧,这护颈一般带一年就够了,骨头也长全了,一直带着反而会导致皮肤溃烂,严重的会影响食道。”
护工点点头:“我本来也是这么跟赵定山说的,不过赵定山说他问过一位专家医生,专家医生说不能拆,怕碎骨。”
“那估计是碰到骗子医生了,你赶紧给他拆了。你看他那脖子……全都是湿疹和溃烂,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被alfred这么一催促,护工立即动手了。
赵岩石不停地挣扎着,嗷嗷大叫,双手手掌不停地拍打着躺椅的扶把,很是激动的样子。
护工安抚道:“别担心,我会很小心的。这护颈戴太久了,确实有些难取下来,你不要着急,不要动。”
赵岩石反而越发挣扎了起来。
护工利索地将护颈取下来之后,惊讶地长大了嘴巴:“这怎么回事啊?警察同志,你快给看看,这是不是绳子勒的?”
“应该是。”alfred凑近一看。
护工惊讶地喊道:“是不是赵定山虐待你啊。这个赵定山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没想到私底下这么狠啊,这是要闹出人命来吗?岩石,你放心,现在定山被警察给抓走了,没有人敢在虐待你了。”
alfred伸手拍了拍赵岩石的肩膀:“是啊,没有人敢虐待你了。”
赵岩石又是一阵狂吼,双手疯狂地拍着扶把。
“看好他。”alfred交代了一声护工,就招呼卓兰回了泉洞刑侦大队。
车上,卓兰好奇地问:“你刚刚跟赵岩石说了什么?”、
alfred淡淡一笑:“我只是想刺激一下他,从董大的案子起,他就已经懂得制造不在场证明了,用抓蛙这种借口来隐蔽自己的真实行为,到后面选择大货车司机的工作,看起来走南闯北跑长途,实际上是为了更好地选择目标,扩大目标群体,大有大隐隐于市的味道。他犯过的案子可能远不止我们手上掌握的这几起,只是碍于时间地域的限制,我们只查了郎城以及周边县区。
赵岩石其实是一个非常狡猾,慎重的人,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无法控制自己的癖好,却善于隐藏。现在,他失去了行动能力,失去了掌控现实的能力,这对赵岩石这种掌控**和防备心都极强的人本来就是一种折磨,我再将他自认为隐藏得很好的秘密揭开,不过是为了刺激他,让他失控。”
“可是就算他在失控,他也无法承认自己杀了人了,你别忘了他已经中风瘫痪了,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