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楷泽夫妻,你记得吗?”alfred突然改变话题。
赵定山一开始是懵然的,想了很久然后摇摇头:“时间太久了,有点想不起来了。”
alfred提醒道:“十一年前,在通往郎城萃新国际中学的一条马路上,那条马路叫什么?对了是浪瓦公路,在当时那是一条新辟的马路,知道的人很少。一辆黑色的宝马车从那里经过……”
赵定山点点头:“我记起来了,是我杀了他们。”
alfred:“十一年前你才十五六岁吧,一个十五六岁的青少年能一个人独立杀死一对正值壮年的夫妻吗?”
赵定山静默了一会,他的眸子先微微向左移了一会,然后又往左移了一下:“我当时偷了一辆车,用车子撞了黑色宝马,那辆宝马为了避开我当时开的车,直接撞向了安全岛,我下车过去看,发现车里的人都晕了。那男人好像在挣扎,眼皮一直在滚动,我有点害怕,就用事先准备好mí_yào把他们迷晕了,然后把他们搬到我的车上。我的车开到了山里,把他们给勒死了,然后丢在一座正在装修的别墅里。”
alfred:“那别墅是谁的你知道吗?”
赵定山脸色一沉:“时间太久了,我记不得了。”
alfred又问:“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赵定山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有人给我钱让我杀了他们,还把他们的出行资料交给我,让我在他们出门的路上杀了他们。”
陈国栋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冷肃地反驳道:“你骗谁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你会偷车,还会开车,还会用偷来的车故意去撞别人的车,然后再把对方迷晕,搬走…….你太能了吧?这那里是一个十五六岁孩子会做的事情,还是你天生就是要给杀人狂魔?你怎么搬得动他们,据我所知,杨楷泽一米八一的身高,一百六十斤重,你一个人能搬到动他?”
赵定山咬了一下唇:“反正就是我一个人干的。”
赵国栋:“那你说说是谁付钱给你让你杀人的?”
赵定山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陈国栋:“是你不记得还是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些杀人的买卖明明就是赵岩石接的,你不知道是自然的。”
赵定山摇摇头:“这些跟我哥没有关系,都是我自己干的。”
陈国栋:“那你告诉我谁让你杀的人?”
赵定山又沉默了。
这时,alfred幽幽地开口了:“你知道你杀的杨楷泽夫妻是什么人吗?他是我女朋友的父母,她父母是在去参加她高中毕业典礼的路上被你挟持并勒死的,你知道这件事对她的打击有多大吗?为此她出国留学,放弃了她华丽的人生,不过值得安慰的是,她考上了警校,当了一名人民公安。她做警察的初衷就是为了抓到杀死她父母的凶手,十一年了,她从来没有放弃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的内疚从来没有减少过,心中的伤也重来没有好过。”
赵定山低着头,歉然地说:“对不起。”
alfred摇摇头,“你不用对我说,等真正的凶手也和你一样受到公正的判决,得到应有的惩戒时,你们一起跟她说。”
赵定山突然抬头,颇为激动地喊道:“我就是那个凶手,没有别人。”
alfred撇了一下嘴角,眼神瞬间变得凛冽起来:“我注意到你在回答杨楷泽夫妻的案发经过的时候,一开始眼睛往右上方撇,那表示你在动用你的左脑,这个时候其实是在读取记忆。但是没有一会你的眼睛又往另外一个方向转,那表示你在动用你的右脑,人的右脑多半是用来想象的。我知道案发的时候你就在现场,你看到了案发的经过,也许你还试图阻止过赵岩石犯罪。很显然,你不但没有说服他,甚至还被迫加入了他。所以你对案发的情况是了解的,但是对细节的部分却并不清楚,你不知道赵岩石是如何搭上雇主的,也不知道雇主是谁,你更不知道雇主为什么点名要你们弃尸在那个地方,你甚至在搬运尸体的时候问过赵岩石,为什么把尸体丢在人家家里?赵岩石一定没有回答你,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你一眼,然后呵斥你快点搬。在赵岩石把钢丝绳搭在死者的脖子上的时候,或者是在你们丢弃尸体的时候,赵岩石让你勒他的脖子,他在这种极端变态的兴奋感中得到了是吗?对着女人,他从来就没有办法做一个男人,可是当他开始勒人家脖子,或者被人家勒脖子的时候,他就异常的亢奋,甚至不用自己动手都能达到**,是吗?”
赵定山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alfred,眼神中透着恐怖,额头上正冒着冷汗。他没想到alfred把他完全看穿了,他的推理不但透彻,甚至可以说分毫不差,就像是他亲眼看到了当时的场景一样。
赵定山的心里忍不住哆嗦,这个警察太恐怖了,他的双眼就像一道x光,轻轻一扫,便将他一览无余。在这个人的面前,他就像一个没有穿衣服的人,毫无遮挡,**裸地展现在他的面前,而他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一刀就划开了他的心房,将他的心整颗都取了出来,然后放在他自己的手心上。
他就这样捧着自己的血淋淋的心,清晰可见上面的每一条经络,甚至他都能感觉到那颗心最后的,微弱的跳动。
那种感觉真的很恐怕。
alfred见赵定山的眸子闪过了惊恐之色,知道自己说的都中了,接着他又放慢了语气说:“那你也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