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雄光大厦回到局里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二十分。
一大帮出警的人回到局里,各个都哀嚎着喊饿。老赵胃不好,最是经不起饿,一进门就直奔储物柜,那柜子里平时都会存些面包,饼干,方便面等干粮,供给加班的伙计顶一顶。可是前一阵子为了破连环杀手的案子,天天加班,几乎以局为家,干粮早就吃得差不多了。
老赵翻了个遍,只找到了半盒饼干,剩下的全都是空袋子。
老赵哀嚎道:“饿死了……”
“大家休整一下,十分钟后开会。”胡安丢下一句话,匆匆向局长办公室而去。
案子发生在雄光大厦,死的还是陈光雄的秘书。唐局自然是关心的,勘查现场的时候胡安就接到了唐局的电话,说是在局里等他回来汇报情况。
望着胡安匆匆而去的背影,老赵一边咬着干馒头,一边发牢骚:“这前一个案子才刚结束三天,这又来一个大案子,还让不让人活啊。”
alfred感觉杨苹一直在盯着他看,当然不是他希望的那种深情款款,而是一种犹疑不定。从他说起顾心开始,看来杨苹的嗅觉非常的灵敏,而且还非常的执着,指不定一会真的去翻旧档案。
为了转移杨苹的注意力,alfred突然说:“我请大家吃宵夜吧,我们也可以一边吃宵夜一边讨论案情。”
老赵立即来了精神,欢呼道:“好啊。”
庄严也跟着鼓掌:“谢谢alfred。”
林海屿也甚是兴奋,握着拳头,比了一个嘢的动作。
一时间,大伙从颓废无力一下子转为兴致勃勃,接着大家就开始讨论要去哪里吃宵夜。
alfred突然说:“林海屿你去叫唐局一起吧。”
顿时,场面鸦雀无声,大家面面相觑。
杨苹立即跳出来打圆场:“唐局就算了,他忙得很,也未必有吃宵夜的习惯,而且我们还要讨论案子的细节,他恐怕也没有什么时间。下次吧。”
alfred点点头,“那行,以后再说。”
“那就选对面的鱼庄吧。”杨苹替大家做主了。
“好啊。”
“太好了。”
“我有一阵没吃脆鱼了,我们就点一个麻辣脆鱼锅吧,还有来几盘小菜,那家的爆炒猪肚,还有火烧腰果都不错……”
…….
大伙一下子又雀跃了,对杨苹选的地址甚是满意。
乘大家讨论得火热的时候,杨苹将alfred拉到角落,小声地说:“尽管唐局这个人没什么架子,但是在中国上级和下级之间依然存在着一条隐形的分割点,特别是对于权力掌控的一方。”
alfred蹙眉,“中国的官僚阶级感一向都这么重吗?上下级关系有这么深的鸿沟吗?”
杨苹笑了笑,“中国不像在国外,什么都讲究个阶层。”
alfred:“这点还是国外好,上下级之间没有官僚分界,亦师亦友,相处起来非常的融洽,甚至时不时还一起家庭聚餐,郊游踏青。不过,你也是他们的上级,为什么他们不惧于你。”
杨苹淡淡一笑,“我和他们是窝在一条战壕里的战友,有共同的敌人,也有共同的目标,是生死患难的袍襗之情,最重要的是不存在官场利益。自然感情就不一样。”
alfred笑了笑,伸手自然地拨了拨杨苹的刘海,“也是,能和你患难与共真好。”
就在这时,庄严闯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他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咳嗽了几声,小声地说道:“胡队回来了,大家囔囔着要现在就过去吃鱼。”
杨苹颇为尴尬,狠狠地瞪了alfred一眼。
“行,那一起走吧。”alfred很自然地伸手搭在杨苹的双肩上,将杨苹转向门口的方向,轻轻地推着她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若无其事地问道,“你喜欢吃脆鱼吗?”
“我什么都吃,不过我现在最想吃的是……”杨苹没有说完,只是侧头瞪着alfred,呲牙做了一个咬人的动作。
“想咬我?给你咬。”alfred靠近杨苹,一只手横搭在杨苹的肩膀上,胳膊肘弯向内,将手腕送到了杨苹的嘴巴前,“想咬就咬吧。”
“我呸,臭死了。”杨苹一把拨开了alfred的手,走到了庄严的身边。
庄严侧眸瞥了一眼alfred,发现alfred一脸别扭地瞪着他,好像被抢走心爱礼物的孩子。他不由觉得好笑。
杨苹:“庄严,今天胡队带你去找陈光雄问话,有问出什么来没有?”
庄严敛笑,认真地回答:“其实也没有问出什么,这个陈光雄说话滴水不漏,尽是挑好听的讲,好像有多配合我们一样,但是实际上一句有价值的话都没有问出来。”
“也正常。”杨苹能想到当时的情形。
接着,杨苹又问了庄严调到刑警队工作是否适应,住在哪里,可有女朋友之类的问题,处处透着对新同事的关心。
过了马路就到了杨苹说的鱼庄。因为已经过了吃晚饭的点了,鱼庄显得异常的冷清,偌大的大厅里就只有一张小桌还坐着三个人,其他桌子都已经空了。
鱼庄老板迎了过来:“胡队,今天这么晚啊。”
胡安:“是啊,刚从外面回来,六个人,给我们找一间包厢吧。”
鱼庄老板立即将胡安一行人引向走廊尽头的东厢,“吃点什么?”
“来一锅脆鱼,其他的配菜你看着办。”胡安回头看到杨苹和alfred进来,接着说,“你问问杨队吧,看看他们还要点点什么吗?”
鱼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