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雄光集团的大门,alfred突然停住了脚步。
杨苹问:“怎么呢?”
“你有没有发现萧子寒很奇怪。”
“是有那么一点,不过也正常,打翻了老板的水晶花盆,等于要白干两三年,而且这老板还有黑社会背景,分分钟能将他撕碎,担心害怕也是难免的。”
alfred想想也是。
接着,alfred抬手看了看手表:“先吃饭吧,都这个点了。”
“行,不过吃饭之前我们得先去一趟医院。”
alfred突然紧张了起来,双眸紧盯着杨苹的脸,手探向杨苹的额头:“没发烧啊……脸色还好,就是有点黑眼圈,不像生病的样子啊?还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才是要见医生的那个人。”杨苹拉下alfred的手,指着他的另外一只手,“伤口已经裂开了,你没发现吗?”
alfred这才注意到他的右手缠着的白纱布透出了一些红色的血水。
“晕,完蛋,我可能晕血……”alfred作势往杨苹的肩膀上靠。
杨苹伸出食指抵着alfred的额头,将他的额头顶开:“少来,要晕早晕了。”
“我那是血糖低引发的晕眩,你太没爱心了。”alfred说着又往杨苹的肩膀上靠,一副大男孩撒娇的模样。
杨苹有些无奈,但是这一次并没有推开他。
杨苹开车带着alfred回了一趟医院。见医生的时候,alfred干脆整个人都搭在了杨苹的身上,一副虚弱到不行的样子。
医生一边给alfred拆黏糊着血的绷带,一边批评道:“年轻人要适可而止,量力而行。就算是真的忍不住那也考虑换一下姿势,别用到你的右手,否则这手就要废了。”
杨苹怔了一下,有好几秒她才反应过来,脸刷一下绯红一片。她转眸看向靠在他肩膀上的alfred,瞥见他嘴角含笑,就在那一瞬间,杨苹也不知为何,身上就像似被一道电流给击中一样,反射性地跳了起来。
alfred失去了依靠,整个人向左倾倒,半趴在凳子上,受伤的右手也跟着拉扯了一下,瞬间伤口又裂开了几分。
“疼——”alfred倒吸了一口气。
医生也忍不住怒目圆瞪,一边快速地处理伤口,一边埋怨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是再伤到这手,就真的要废了。”
杨苹是想骂骂不得,想哭哭不出,一张脸涨得通红。
alfred立即打圆场,“没事,没事……没那么容易废掉的。”
杨苹瞪着alfred,心中有一些憋屈,更多的是羞涩。这种感觉对杨苹来说是很陌生,大家都说查案的时候她心思极为细腻,可是在生活中她却大大咧咧惯了。
大概也是因为自己一个人生活,自由无束,而更多的时间都花在查案上,私生活几乎零,对于这种陌生的情绪,她还无法适应,只能选择龟缩或者逃跑。
“我到外面等。”杨苹转身离开了诊室。
杨苹有些心烦意乱地靠在门旁的墙壁前,强迫自己不去乱想,可是脑子里总是会有意无意地闪过alfred出浴时裸着上身,头发滴着水,只围着一条浴巾,在他家走来走去的片段。
污了!
她什么时候也变成了污女,居然……
杨苹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就在时候,手机响了。
“果,什么事?”
“姐,晚上抽个空回来吃饭。”
“今晚…….没空,我这刚接收了一个案子,忙得昏天黑的,你有什么事吗?直接说。”
“今天你生日,邱叔准备了你最爱吃的澳洲大龙虾,还有我从波兰带回来了一瓶顶级红酒。”
杨苹想想就流口水,可是顾倾颜的案子还没有半点头绪,下午回去估计还要开会……没准得折腾到半夜才得空。
“算了,我恐怕是抽不出空来。澳洲大龙虾你就自己享用吧。”
“真没劲,你这样没日没夜的抓犯人,就真能把所有犯人都抓光吗?”
“抓一个是一个,有些事总要人去做才行的。”
“行吧。我不管你。不过,老爷子估计得失望了,他特意交代邱叔给你准备了一个大蛋糕。”杨果抛出了一个杨苹拒绝不了的理由。
“蛋糕?”杨苹先怔了一下,接着蹙起了眉头。
今天是她的生日。
“我今天真没空。”下意识的,杨苹想逃。
电话里传来了杨果不悦的声音,“你不想过没关系,不过也考虑一下老爷子的感受。他可是一大早就忙活起来的,想来是这许多年你们的关系一直不好,他想弥补你才这样的。”
杨苹的心突然沉了下去,咬了咬牙:“晚上七点,我抽空回去,不过我不能待太久。”
“行,回来就好。你一个人吗?”
“什么意思?不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吗?”
“不带个男朋友什么的回来吗?爷爷可是等孙女婿茶等到牙都掉光了。”
“喝茶不需要牙齿,何况老爷子一口铁齿,啃骨头的功夫一流。”
电话那一头立即传来了杨果的一身叹息,“姐……看样子你真的太久没有回家了,你不知道老爷子这两年身体已经…….今非昔比了,高血压,高血脂,支气管哮喘,慢性胃炎……这些老人病,老爷子多少都沾点。”
杨果的话顺利地勾起了杨苹的负罪感,心口隐隐作痛,这些年她确实忽视了家里唯一的老人太多。
“可是这去哪里找一个男人?”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