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如何信你?”
“今晚,我会带你去看一样东西,等看到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楚长柯和小刀走在去各自房间的路上。
终南山的空气很好,晨早能看到云雾从山水中生出,天是锗青一片,俊美非常的人间景色。
这大殿隐藏在墨绿葱郁的山林中,映着空濛的湖景和山云,别有一番高清的美。
“我说,从刚才起你就一直在跑神,叫你你也不应。”小刀捏了捏他的耳朵,“你忘了我们还要找无双了?”
楚长柯这才站住了脚,整个人还是个神游的状态:“对……无双,怎么把她给忘了,对对。”
小刀于是笑了起来:“一个掌教就把你弄得这样惶恐不安,还自称是走江湖的人?”
“不是,你不明白……关于我父母的事,别说是别人,连我自己知道的都很少。”
小刀懒洋洋地“哦”了一声,拖长音不急不缓地往前走,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知道:“困死了困死了,你那马把人颠得脑仁疼,我得好好睡一觉。”
说着打了一个天大的哈欠。
“等等,我们一起去问无双啊。”
小刀冲楚长柯摆了摆手:“你自个儿去问吧。一见你那把破刀,可就什么都忘了,无双也忘了,我来这里的原因也忘了。”
楚长柯这才后知后觉有了些反应,又站定皱眉仔细想了想,才确定小刀应该是生气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楚大侠深知,一旦惹毛了掌柜的,你好哄赖皮都是不行的,他会用丰富的撕逼技巧把你给兑回去。
所以楚长柯大迈步上前,二话不说长臂一展把小刀夹到了怀里,阔步直接往房间走。
小刀简直被他夹得气都要喘不过来,一边打一边骂,楚长柯却像是没张耳朵一般,直接一路把人给夹回了屋子,小刀根本想挣扎都没有余地,差点给他气晕了过去。
到了房间,也是不多话,直接破门而入,把人的鞋袜一脱,外衫直接剥了下来。
小刀吓得脸都白了,骂人时的气势消得无影无踪,蹭着床褥往后退:“你你你你……干什么你?”
“我我我我……掌柜的竟也有结巴的时候?”楚长柯一晒。
掌柜的几乎没被人堵过,被噎了一下当即就想打人,却被楚长柯抱起一只腿,狠狠在脚心顶了一下,酸软难耐,惊呼了一声。
一声过后,楚长柯顺着他的脚筋,脚脖,小腿肚,一路揉捏按压上去。手力简单精准,揉捏轻重有度,奔波了一路的酸痛感瞬间化作一股无名的舒爽,让小刀僵着身子不动了。
“还赶不赶我走了,嗯?”楚长柯笑道,一边在他小腿侧的活脉穴上碾过,立马感到小刀整个小腿都渐渐放松下来,眯着眼像只被挠脖子的猫,歪着头靠在肩膀上哼哼。
就不知道个好。楚长柯心想。真是要把人惯坏了。
?
☆、内乱
? 话说小刀被楚长柯的拿捏术制服之后,正舒服得哼哼,忽然就有人破门而入。
楚长柯和小刀都反射条件吓了一跳。
“他奶奶的,我说怎么哪儿都找不到人,轧姘头从南轧到北,不知羞!”
小刀定眼一看,一脚就踹开了楚长柯,气定神闲地披着衣服起来,阴恻地笑:“无双,你可让我们好找。”
无双打了个哆嗦:“掌柜的,你别阴阳怪气。”
楚长柯也起身,无双却一眼看到他手上的刀:“哎,他们给你了?”
“说了这刀重要……”楚长柯这回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偏偏最笨,想了半天,竟然对着她骂不出一句什么来。
“说说吧,你到这里究竟干什么?知不知道客栈因为你不告而别所以全都被人烧坏了?”小刀拢着袖子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的身手,要走早就走了,把刀给了他们终南山的人,你究竟是在想什么?”
小刀这样的人,一旦正经起来,别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无双不怕他大嚷嚷大吵大闹,发脾气也好任性也好,反倒害怕小刀这个样子。像她这样迟钝的人,都觉出小刀这时候是压着怒气。
“他群狗养的龟孙子……”无双爆起粗口来完全不讲逻辑。
“好好讲话!”小刀把茶杯一磕。
无双瞬间打了个寒噤,果真不爆粗了:“他们那天晚上跟我说,我要找的人就在他们这,还……还给我看了东西,那的确是他身上的玉佩。我当时走想着给你说一声,或者留个口信之类的,但是刚转身就被他们药晕了……”
楚长柯在一旁啧啧称奇,无双这种性格顽固的奇女子,爱爆粗口的毛病两人早是悉知,并且对此放弃治疗的。他回了趟本堂的时间,就这么被□□了?发生了什么?
小刀一副若有所思:“那客栈不是他们烧的?”
“常理讲的话,他们要找到无非是这把刀,等楚长柯,没理由还为难你的客栈。”
“那可就奇怪了。”
“有没有其他人?只有终南山的?”楚长柯插话,“你看的清不清楚,他们几个人?”
无双大怒:“你他奶奶的审犯呢!”
小刀也不说话,又是把茶杯一磕,无双咳了两声,吊儿郎当地蹲在门槛那一棱上,伸出食指在门框上百无聊赖划拉:“我不也是被人给骗来的,怪我咯?”
“这事儿他走的时候就说清楚了,你要找的人,我们会帮你找到,但是刀你要守好。现在为了一个送上门的人,你就把自己说过的话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