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船,三人就直接往江玉郎的家走去,才走了一会,江小鱼皱了皱眉头,像是自言自语般:“他也在?”
胡小祚听着,问:“谁?”
江小鱼看着他,道:“花无缺,我能感觉得出,他也在江南。”
胡小祚挑了挑眉,记得之前也听花无缺说过他能感受到江小鱼的存在,而现在又听江小鱼说能感受到花无缺的存在……他们敢不敢不这么暧昧?
胡小祚好奇心也不旺盛,便没继续追问,继续和江玉郎小声地说着话:“我之前见过你爹,发现我是怎么都喜欢不上他,见着他了我没什么好脸色的话,你不要怪我。”
江玉郎先是一愣,随即笑着才点头。
路过一个摊贩前时,江玉郎开口:“这季节螃蟹最是肥美,我们买些回去?”
怕是他早看出了胡小祚是个吃货,胡小祚见着那摊贩的档口里摆满了螃蟹,立即猛点头。
江小鱼也卸下了心中那怪异的感觉,笑着道:“两个贪吃鬼。”
胡小祚斜眼看他,他才闭上了嘴,最后江玉郎买了好几只螃蟹,三人又继续往他家走去。
回去后却只发现江家只有那聋哑老头,江别鹤还没回来,不过聋哑老头给了封信出来,是江别鹤寄来的,胡小祚探头看去,那信很是简洁,就写着:九姑娘的病情已好转,为父也和慕容庄主谈妥了婚事,几日后我便能回来,到时再准备聘礼。
胡小祚撇了撇嘴:“那只毒蝎子得了什么病?”
未等江玉郎回答,江小鱼便笑道:“她哪有得什么病,不过是不想嫁给他才会装疯卖傻的。”
说到慕容九装病,还是因为江小鱼,胡小祚和江小鱼在慕容九的房间里分开之后,江小鱼便碰上了花无缺,花无缺要杀他,而众人也以为江小鱼被花无缺一掌拍下了悬崖粉身碎骨,江小鱼却是命大,原本还想去吓一吓小辣椒张菁,没想着慕容九却因和江玉郎的婚事烦躁而去张菁房里说话,张菁去了个茅厕,江小鱼吓
的人便变成了慕容九,慕容九心生一计,便决定装疯卖傻来逃婚。
于是江玉郎便先下了慕容山庄,而江别鹤还留在那,老计多谋的他没几日便拆穿了慕容九,如今才会给江玉郎寄出这封信。
江玉郎折起那信,由于江小鱼在场,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给了胡小祚一个抱歉的眼神。
等回了江玉郎的房间,他也一直没开口,胡小祚此时很是不爽,也不理他。
过了会,江玉郎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对胡小祚道:“你放心,我不会娶慕容九的,等我爹回来,我让他解开了这锁,他非要逼着我娶慕容九的话,我们就逃走吧。”
胡小祚一愣:“可他是你爹啊……”
江玉郎露出了个唏嘘的笑,“你不知道,他虽是我生身父亲,可他从小到大就没如何教导过我什么……哦,也有,无非就是要如何在众人面前装模作样。”
胡小祚回想起江别鹤在慕容山庄上的表现,也能联想得出平常江别鹤对江玉郎的态度,特别是搭配上江玉郎那唏嘘的笑,他都仿佛能看见江玉郎从小到大活得有多谨慎多不快乐。
江玉郎又继续道:“要只是如此,我还愿意把他当作我的爹,可他却在十二年前亲手杀了我娘,就因为我娘知道他太多秘密……”提到这,江玉郎吸了吸鼻子,“他一剑刺进了我娘的胸口,又把她丢到江里去,他以为我不知道,可我却将那一幕偷偷地看在眼里,我永远不会忘记他把我娘扔进江里时那凶残的表情。”
胡小祚叹了口气,想要安慰他,却也不知要说什么,最后只能抱住他。
江玉郎也抱着胡小祚,扯了扯嘴角,道:“以前我要生存,就必须得依赖着他,可现在我长大了,我有能力活下去了,就算没有他逼我娶慕容九的事,我迟早也会离开他的。”
胡小祚拍了拍他的背,刚想对他说要实在是不想见到他爹,他们现在就离开算了,反正手中这锁他也解得开,可话到嘴边,他又想起了江小鱼,他还要继续留在这查探江别鹤到底是不是江琴,要是他们走了,那江小鱼就没那么容易查了……
想到这,胡小祚就没说出口,叹气暗道:臭鱼儿,你最好尽快查清!
江玉郎也不是个多么脆弱的人,胡小祚抱了会他也就没事了,没多久,那聋哑老头来敲门,估计是午饭好了,他们便出了房门,和江小鱼一同吃了那几只蟹,再到
处乱逛了下,晚饭也是在外边解决的,等再回到江家,一同洗了澡,胡小祚和江玉郎做了那事后便直接睡去。
第二日,还没到中午,他们正吃着昨天买的零嘴边聊着天,便听到了门外江别鹤与人谈笑的声音,他们站起,江别鹤就和两人走了进来。
江玉郎先是喊了声“爹”,江别鹤看着胡小祚和江小鱼,愣了下,才继续笑着开口:“玉郎啊,你说多巧,我才刚回南京就遇着了花公子和铁姑娘,便请了他们过来尽一尽地主之谊。”
花无缺也是看了眼江小鱼才开口:“打扰江大侠和江公子了。”
江玉郎在他爹面前,还是很本能地装着浅笑,回道气了。”
视线移到胡小祚和江玉郎的两只手上,江别鹤皱了皱眉:“玉郎,这是怎么了?”
说着,他便走近,看了眼那锁,愣了下:“这莫非就是天下第一奇锁,欲断难断、情比金坚的痴情锁吗?”
江小鱼似乎也早知道这锁的来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