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千秋冲了这么久,楚涵有点不放心,准备过来敲门问问是否安好。谁知道扑面而来的竟然是这种pr100的冲击画面。
“你慢慢冲”苏千秋累得要命,连抬眼看他的精力都没有,就这么湿漉漉的走进房间,“嘭”一声把目瞪口呆的楚涵关在门外。
楚涵宕机般的,脑海里反复滚动着两句诗。
罗裘薄纱半遮胸。
温泉水滑洗凝脂。
疯魔了吧。
他把自己关进浴室。
浴室里袅袅的雾气正慢慢散去,楚涵再怎么精神恍惚,也同样注意到浴室那一整面落地玻璃墙。
他站在玻璃墙前遥望了一下远方的海。
设计师是傻吗?楚涵极度不解。
楼下的周琦又打了个喷嚏。大概是昨天在海边吹风受了凉,他揉了揉鼻子想道。
楚涵本来想用淋浴,他比划了一下高度,发现若自己站在浴缸里,外面的人可以一览无遗
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边浴缸刚在放水,那头洗衣机奏起了程序结束的鸣响,“滴滴滴”的吵个不停,像个催命鬼。
楚涵走过去关掉洗衣机,又顺手揭开盖门透透气。原本粘在滚筒上壁的衣服趁机掉了下来,半搭在洗衣机口。
是一件白色的文胸。
楚涵:“”
文胸的款式足够简约,没有丁点浮夸的蕾丝,只是简简单单在边缘压出了一圈细碎的波浪,一如苏千秋其人。
楚涵就这么蹲在洗衣机前,发了许久的呆。
最后他伸出手,把摇摇欲坠的文胸又塞回了滚筒。
手指触及那略带湿濡的纯棉布料,忍不住停留多了几秒,很薄,连海绵垫也没有。
他又把按钮转向了烘干模式。
看着那几件贴身的衣物在滚筒里翻腾,旋转,楚涵只觉得有把火“轰”地在身体里越烧越旺。
他站起来,有点踉跄地走向浴缸。爬进去,又把自己整个人埋入水中。
他只觉太阳穴在汩汩的跳动,而身体的某一部分,已经不受控制的昂扬起来。
他把右手移至自己身下,半晌,随着一阵战栗,少年的**在手中释放出来,而后在温热的水中迅速凝成一团乳白。
他眼神迷离地看着那团浅白色的虚无在水中沉沉浮浮,最后缓缓落到池底。
一阵无法抑止的空虚向他袭来。
在那个日夜颠倒的大年初二,枕着晃晃的日光和海风的呜鸣,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坠入梦的幻境。
有些人的梦境单纯而直白,有些人的梦境是辗转反侧和求而不得,而另一些人的梦境,则充斥着是羁绊和释然的针锋相对。
潮起潮落,待海滩上露出了油油的青荇,红日闪闪躲躲的匿入浓云,天色一层层黯哑,他们才从那些纷乱繁杂的梦境中醒来。
苏千秋三番五次的努力,终于脱离了床的桎梏。一脚深一脚浅的踱去客厅,看见沙发上东倒西歪坐着两个同样睡眼稀疏的人。
略一点头,精神涣散的几人相互示意,苏千秋也挤上宽大的沙发,趴在扶手上,想要续一场梦。
厨房里传来食物煎炒的声音,隐隐约约几缕饭菜的香气在鼻尖流转。在这清醒和虚幻中间的混沌之地,他们一点点褪去梦的蝉壳。
然后周琦拎起他那颜色闷骚的红色珐琅锅,残忍地用锅铲在锅底敲了几下,震醒了沙发上的三人。
“孩儿们!!!开饭啦!!!”周琦扯着嗓子吼道。
“卧槽”楚涵捂着快要挣破胸膛的小心脏,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长条形的餐桌前早已摆好了四套碗筷,一堆黄澄澄的牛油炒蛋,一碟切得歪瓜裂枣的番茄,一整条方包,大半瓶美乃滋,再加两升牛奶。
没了。
苏千秋望了望窗外,夕阳早就了无踪迹,长庚星悬在海天交界的地方,正“哼哧哼哧”向上爬。
他们就这么心安理得的荒废了一个白天。
楚涵对着面前早餐的配置,皱了皱眉。
周琦一脸“不愿吃就滚回去睡觉”的表情,然后把目光移到端坐着纹丝不动的司南身上。
司南赶忙拿起一片方包,往上面舀了两大勺炒蛋。刚咬了一口,听见周琦爆出一句:“昨天晚上我说的事,你们不介意吗?”
语气中有点忐忑。
苏千秋:“嗯?”
“那要不,我再出一次柜?正式一点的那种?”
“哦”苏千秋懂了。
“介意啥?”她问,眼神真诚的一闪一闪。
“呃”周琦有点跟不上节奏,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是,觉得我脏?”
“哈?”苏千秋一头雾水,“你平时很**?”
周琦:“”
心想,他奶奶的,我都好多年没碰过男人了,这个黑锅我不背我不背。
楚涵头也没抬地说:“不是说只会通过体液交换吗?我既不会和你ss也不会和你,你爱脏不脏,请自便。”
周琦:“”
司南嚼了两口自己手作的简陋版三文治,发现牛油炒蛋没放盐,嘴里淡出个鸟来。
“如果你看上楚涵,就把他掰弯了呗。”
楚涵:“”
周琦:“”
虽然周琦觉得这天已经被大家给聊死了,但这些小他数岁的少年们的答案,又叫他无比释怀。
他记得那年向家里出柜时,母亲的一脸惊惧,父亲的疾首蹙额,而后是全家总动员要他矫枉过正。
当医生再三强调同性性倾向不过是人类性倾向其中一种正常类别,同性恋不是疾病,也无需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