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云扫了一眼画像,一脸认真地回道:“没有人见过观音的样貌,是男是女现在并不能下结论……”。
没说完徐捕头拍了他一下,“总捕头,老张开玩笑呢别放在心上。”说完回头看着周捕头,“女人,女人哪有这个本事。”两个人哈哈的笑了起来。
李捕头一直仔细地观察着画像,完全没注意另几个人在说什么,心里默念着“太像了”。他越看越想知道,总捕头和观音到底进行了怎样的交手,能让总捕头对他印象这么深刻。
他突然走到张捕头身边拍着他说:“走了,我陪你在城东巡巡街。”
张捕头转头看向他,感到莫名其妙的。“城东商铺多热闹,陪你逛一圈,陪我喝两盅。”李捕头说完搭着张捕头的肩膀往外走去。
到了城东,每条主街他都要走一遍,路过集市时挨个摊位打一遍招呼,见到饭馆门口有拉客的也打招呼,大家看他也穿着捕头的衣服,后面还跟着张捕头,都很热情的回应他。
午饭时两个人喝了点酒,饭后又走了一个时辰,李捕头晃晃悠悠的问道:“我们走到哪了,主街还有几条?”张捕头很不耐烦,抬头看了一眼,“前面不远就是你最讨厌的地方,要走完所有主街得到太阳下山了。”
李捕头没反应过来重复着:“我最讨厌的地方,哪啊?”张捕头指着远处的牌子让他自己看。他松开张捕头的手,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去,看着牌子念着“水仙居。”
张捕头看着他的背影,实在想不通他受了什么刺激。嫉妒魏总捕头能干?不像啊,平时也不是那么上进的人。可严格巡街的命令的确是总捕头下的,他这古怪的行为绝对和总捕头有关。
晚上回到家后,李捕头已经醒酒了,不知道逛了这一大天能不能被观音看到。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观音为何冒险与总捕头见面,而不是把信件给自己。
亥时过后水仙换好了衣服敲苹儿的房门,她打开后愣了一下,“去哪?”
“李捕头好像有事,我去看看。我房间的蜡烛不用熄灭,你先休息吧。”说完转身离开了。下午那会儿,苹儿也看到了李捕头的德行,关上门摇了摇头。
水仙按照敲门暗号敲了一遍门,门立马就被打开了,他吓得往后仰了一样,看着李捕头说:“你真的在等我?”
李捕头没说话直接往院里走,两个人进屋坐下后,李捕头看着他却问不出口。盯着他瞅了半天,有一种想撕下他蒙面的冲动。
水仙被他看得发毛,“没事我走了。”说完就往起站,李捕头一下按住他的肩膀,看着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你为何要冒险与魏总捕头见面,信件可以交给我,水大人同样可以交给国舅爷,你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层。”
水仙看他没有笑容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知道问题是躲不掉了,只好回道:“我不想连累你,信件给你……”没说完被李捕头插话道:“我怕你连累吗,我什么时候怕你连累我了。我们认识快两年了,你仍然把我当成陌生人是吧。”
水仙看着他也不敢说话,默默地坐下了,看着桌子上的酒倒了一杯递给他。他拿起酒杯叹了口气:“这下可好,画像都出来了。”
水仙“嗯?”了一声疑惑道:“我的画像?”李捕头灌下一杯酒看向他说:“过几日画师将完成四十份,城东南西北各十份,张贴在大街小巷,你有空自己去看看画的像不像。”
“诶?这魏总捕头还挺能干的嘛。不过这画像应该只有眼睛吧。”水仙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危机感,笑嘻嘻的说道。
李捕头瞪了他一眼就往外走去,水仙喊着去哪,“茅房”,水仙咯咯的笑着,“那我先走了。”李捕头没回头摆了摆手。
李捕头进到茅房后没有解手,而是靠在一面墙上发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观音想怎么做完全不用和自己交代,作为朋友,在他有需要的时候帮助他就好。
可是一听说他约魏总捕头见面,传信给他就有些生气,想着砸了砸自己的头走出了茅房。
第二日早朝后,皇上留下了丞相和国舅爷。左公公把一件军袄往丞相面前一扔,说道:“曹丞相,解释解释吧。”
丞相看着军袄,一脸无辜地问什么意思。左公公没说话看向皇上,皇上也不说话。国舅爷说道:“丞相大人,您就别装了,这么严重的事情您想说一点不知情吗?”
丞相突然跪下,请皇上明示到底发生了什么。国舅爷“啪啪”的拍了几个巴掌:“丞相大人,没事的时候您真可以去戏园子演演戏。”说完又举起大拇指。
皇上把观音的信扔给他,描述了一遍信上举报的内容。他看着信仍然很淡定,摇摇头说自己愚钝竟然被杨员外给骗了,之前和皇上提到的矿工之事也是杨员外禀报的。
毕竟是朱大人的表弟,所以也没想太多,想着怎么着也不会害自己的表哥成为不忠不义之臣,完全没想到这杨员外这么狡猾,利用了他们的信任。
皇上没说什么,国舅爷哈哈的笑了两声,“这下把朱大人也撇清了,杨员外的本事不小啊,轻易的骗过了两位大人和皇上,最后还是人家观音发现了问题。”
丞相听到观音两个字,嘴角翘起了一下,拿起信又仔细地看着。突然磕了个头说道:“皇上,臣斗胆问一句,这信件是真的吗?”国舅爷突然感觉不好,他想倒打一耙。“观音从没有举报过任何人,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