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一步往前跨出,身影当即出現在冯旭头顶,宝塔往下一压,隐隐罩住云床之上的三十多名天伦派女弟子。
咣!
丧声大作,声音浩大广闻,丧音冲出,一道道波浪在空中组成符箓,四下横扫,狠狠撞在云床之上。
但见红衣少女等人的炉鼎,被宝塔丧声震得出霹雳啪啦的爆响,布满大大小小的裂痕,随时可能破碎。
她们炉鼎破裂,心神和玄气当即遭到重创,纷纷吐血,不由花容失色,抬眼望去,只看见一个黑漆漆的塔基悬在云床之上。
咣。
秦扬大手再次狠狠拍下,只听砰砰砰爆响不绝,红衣少女的炉鼎纷纷破碎,這三十多个绝代佳人面色惨淡,五脏六腑受到宝塔丧声的冲击,不禁七窍流血,神色萎顿不堪。
“师兄,有人偷袭我等!”
红衣少女惨然道:“你再不动手,我等便都要死了。”
冯旭终于注意到秦扬,不由面色剧变,怒喝道:“敢杀我的女人,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秦扬充耳不闻,只听手起手落,宝塔咣咣鸣响,相隔不绝,云床中的三十多名天伦派女弟子肉躯纷纷炸开,化作一团团血雾。
冯旭悲愤欲绝,罡丹竟然破裂,又化作滚滚罡煞,落入他的炉鼎当中。
“我和你拼了。”
他祭起炉鼎,飞身而起,连同云床一处往秦扬撞去,气势惨烈。
步菲烟月雅儿等女一拥而上,绣球、梳子、玉簪、阴阳冥灯、玉锄纷纷砸下,甚至连他的炉鼎都被砸的粉碎。
周敏祭起锄头,砍在他的在脑门上,把他打得翻个跟头。
冯旭又惊又怒,不敢再去對付秦扬,急遽祭起云床,以床為宝,往众女扫去。
步菲烟等女齐齐祭起炉鼎,镇服下来,当就要這张横床压制,难以动弹。
冯旭怒吼一声,又被月雅儿的绣球砸得头晕眼花,急遽抛弃云床,转身便走,身形化作一道乌光,投入到天琊凶域当中,见秦扬等人沒有追赶,扭头恶狠狠瞪着秦扬,森然道:
“杀我侍妾,我和你不共戴天,你究竟是誰?”
月雅儿冷哼一声,瞪眼道:“不長眼的玩意,這位就是我等的师叔,若非秦师叔脾气好,一百个你也不够死!”
“地狱圣殿的長老級人物?”
冯旭吓了一跳,面色惨白,失魂落魄,他本来望秦扬年幼,而且只有道境五变的实力,认為只是步菲烟等人养的姘头,却沒料到竟然是老一辈高手。
他踉跄而去,就是连报仇的心思都沒了,心道:“可恨,实在可恨!這个姓秦的,竟然隐瞒战力,裝作自身只有道境五变,假如他把战斗力统统释放,我又怎会敢去得罪他们?”
“好大的一張横床。”
女孩们把云床清理干净,把云床交給月雅儿祭炼。月雅儿把這幅云床祭炼一番,但见几名少女纷纷跳到床上,在云床上滚来滚去,嬉笑玩闹。
月雅儿往秦扬招招手,嘻嘻笑道:“小师叔,你也上床来玩啊。”
周敏打趣道:“月儿妹妹的床,又大又软。小师叔上来,我等姐妹儿轮番伺侯你,包你快活!”
秦扬额头冷汗津津,登上云床,径自坐下,周敏等人倒沒有来骚扰他。
步菲烟收了香车,笑道:“這张恒床确实舒服,真是奢华,以后月儿你要經常祭起来,令我等姐妹耍耍。”
“可惜宋师姐沒来,不然羡慕死她。”
众女驾驭云床驶入天琊凶域,但见這片凶域愁云惨淡,令秦扬啧啧称奇的是,這片山峦当中,竟然沒有海水,似乎這儿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把海水排开。
“好大一块万年玄铁!”周敏眼尖,指往远处叫道。
秦扬急遽抬眼望去,但见一座小山大小的玄铁在空中漂浮,徐徐从俩座大山之間驶過,心头不由震动:
“這块玄铁,恐怕是一件被打碎的玄宝,仍然保存着玄宝的威能,因此才能凌空悬浮!”
万年玄铁即使比不上三品铁精华,比铁精低了一个档次,但也是极佳的炼器之物,如此大一块万年玄铁,恐怕重量惊人。
秦扬放眼望去,但见天琊凶域中,還有不少玄宝的残片在半空中漂浮,奇形怪状,都残破不堪,有的撞在大山之上,爆出一片宝光,就把山头撞碎。
“這个洪荒大派,到底生了什麽变故?怎麽会有如此多玄宝被打得破碎?能够炼制出威力如斯強大玄宝的玄士,实力必然高深莫测,放在地狱圣殿当中,也是响铛铛的狠角色。這樣的门派怎麽会被灭门……”
更令他感觉到好奇的是,据说瀛州圣地中有人出售神器碎片,传说是远古人仙留下的一滴血,引得許多大佬前来竞拍。
远古人仙,那是极其古老的传说,比道境之上的化境大能还要高出很多,秦扬對神器碎片的真实性深表怀疑。
远古时期,生死簿还没有破灭,传说中的6地人仙摆脱生死簿控制,長生不死。而如今的玄士,修為上远远不能与6地人仙比肩,寿元上更是天差地别。
就算是忠武王、第一代乾王,寿元也是有限,大限一到就会身死道消,魂归天地,武魂分解,化作众生的兽核。
若非这樣,那颗神器碎片也不会在瀛州圣地拍卖时,引起这樣大的轰动。
那些大佬之所以疯狂竞拍神器碎片,无非是想通過6地人仙之血,研究出化境之上的境界,以及長生不死的奥妙。
不過那颗神器碎片是不是真正的6地人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