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雄募然一惊,当即明白刚才他与秦扬的私语,被秦广厉听入耳中。文 学『迷ん. .
却是脖子一拧,死不服气道:
“秦庄主,给我几年时间,你必然是我的手下败将!你假如担当不起,不妨现在就杀了我。”
秦广厉负手而立,淡淡一笑道:“你外型鲁莽,但实则狡猾似妖,知道用激將法保命,这份心思着实难得!”
“要是别人对我说这种话,为了除去祸根,老夫的确会把他当场击毙。但你区区一个末学小辈,还不配老夫生出这个念头。”
说到这,秦广厉眼睛一眯,道: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方才你怎样对付秦卢,此刻你也像他那般,自己去撞墙,赶紧滚蛋!”
崔雄眼眸骨碌碌乱转,有心逃亡。
却也晓得,他绝不可能在秦广厉手中生还的道理,随即咬了咬牙,悻悻道:
“老子与秦扬打架时,那次不是被打得脸青鼻肿,撞墙碰壁,眼下再撞墙一次,又有什麽了不起!”
他这般想着,却是当机立断,纵身跃上半空,对着院墙狠下心,浓眉粗脸狠狠撞在砖墙上。
就算他半只脚迈入天位强者,仍然被撞得眼冒金星,头颅硬生生冚入墙砖里面,四肢离地,上下不得。
崔立栋急忙把他头颅抽出来,三两步飞快脱离豢兽场。
吕嵘犹豫一下,道:“庄主,为什么不出手教训一下他们?”
徐甄同样露出疑惑之色,尽管她是徐家商盟的出身,但作为徐家弃女,这反应并不出奇。
“微末之辈,还不值得老夫出手。”
秦广厉笑道:“此刻留着他,也能借他的手,激励一番我崔家庄后辈。”
“而崔立栋就更不值一提,此人修炼秘籍出了差错,导致玄气外溢,看似霸道桀骛,实则连他的身躯都难以承受,根本无需动手,他就活不过今年。”
说罢,他转头看向吕嵘:“你的天资其实不差,理应很快就能迈入道境二变。”
“道境二变的玄士,玄气固若金汤,遍运全身,举手投足皆可撕裂刀剑…但就算突破至三变,身躯千锤百炼,玄气也不会溢出体外。像崔立栋那样,完全就是找死。”
吕嵘默然不语,明白庄主这是借崔立栋的异象来提点自己,心头却是感动万分。
秦广厉笑了笑,看着他身旁的那位红衣女子,道:
“甄儿,你的修为还算不错,只是你的癖好不改,日后却很难有成就。”
徐甄难得地扭捏一下,看了看手中重一千三百斤的大刀,咬咬牙道:
“庄主,我觉得刀来枪往才是英豪本色,那些法术太过文绉绉,不大合我胃口!”
秦广厉摇摇头,不再说话,却是望着崔雄刚才出来的地方。
吕嵘见状,沉寂了一下,才道:
“庄主是打算向八少爷辞行的吧?为何不去见上一面?”
“玉不琢不成器,要是他能走过这次险难,以后未尝不能重登武道天位,蜕化玄士。要是一蹶不振,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区别?”
秦广厉黯然长叹一声,摇头朝外离开,带出一抹长长的落寞身影:
“崔雄那小鬼尽管桀骜不驯,但确是说得不错,我秦家庄除了埑儿与秦扬,其余后辈都是狗,不堪胜造。
“而眼下秦扬被废,埑儿久无音讯,死活不明,中层血液断层如斯,莫非我秦家庄真的要衰败了么……”
……
解决事情后,秦扬气海中的符诏便又静谧下来,漂浮在气海之中,变得寂然不动。
“符诏老兄,我叫你老兄了,你能不能靠谱一点!”
秦扬心头颇为苦恼,这道符诏确实不同凡响,甚至连神灵赐予的八星符诏也被它轰然炸裂,但是这股力量虽強,他却完全掌控不了。
就连刚刚,秦卢朝他下辣手的时刻,符诏虽然暴怒不已,但自始至终都沒有飞出气海,一举把秦卢等人轰杀。
这种感觉,就就像拥有亿万财富,却被人全部硬生生冻结了一般。
“这般看来,这道符诏太不靠谱,我目前能指望的,唯有先提升自己的实力,自身实力強大,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幸好我的四肢百脉已然尽数修复,拥有之前的眼界和见识,重修武道天位不过是指掌之间!”
秦扬静下心神,催动太清真经,竟然出乎意料的顺畅,此刻的经脉韧度比他突破武道天位时,变得更加坚韧与宽拓,催动元气运转周天的度也迅疾无比。
除此之外,他还惊讶地觉,自己的元气更是以一种叠涨式的恐怖度增长,与当时武道还没有败废的时候相比,绝对要出三倍度不止。
不到须臾间,他气海中的太清元气骤然一跳,迅凝聚成团,一片‘卍’形花瓣无声无息形成。
这也代表着,武道第一阶的标志,凝聚了!
那道神秘的符诏稳稳地端坐在‘卍’形之中,不断有新的元气涌入符诏,被那株苍绿翠竹吸收,又化作茶青色元气喷出,融入花瓣当中。
“天哪!就这般简单地突破了?”
秦扬眼眸中骇然一片,太清元气能够凝结成一片‘卍’形花瓣,明确无误地预示着他已然练成武道一阶!
之前他想要做到这一步,最起码得耗费两个月的日子。
而眼下,却仅花了二三个时辰不到。
如此惊人的修炼度,哪怕刨除重练的这点微薄优势外,连他自己都感觉恐怖,不禁艰难地咽了咽唾沫:
“倘若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