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苏夕再次遇见西枣,她惊喜的发觉,忽然之间她与自己的理想生活的距离是如此之近,仅是一步之遥,而她兴奋地跨上前去,将那个转眼即逝的机会狠狠抱在怀里,之后所有理想的可能都化为了现实,一切都变的理所当然,接下来的日子苏夕真的以为自己又回到了过去,她真正想要的生活。
苏夕以为这样的状态会一直延续下去,三个人的融洽和睦来得是如此自然,居然无需苏夕设下过多的铺垫和装饰,因为黍不会干涉她与西枣的过分亲密关系,甚至黍总是有意无意的要求她增加三个人聚会的机会,对此,苏夕当然是求之不得,可,黍对于她的过份纵然在时间的推移下,还是让她发现了一些东西,其实这也并不能说得上是发现,因为早在酒吧的那会儿,苏夕便清楚的知道,那双黍看着西枣的眼睛就已经不一样了,只是现在她又发觉了,这些年过去,黍对于西枣的心依旧如同当年,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她以为自己不会在乎黍那些不经意败漏的破绽,就像她以为自己从来就不曾在乎过黍一样。
可是,她错了。
这些日子,在三个人频繁的联系中,苏夕自以为是的淡然渐渐变成另一种模糊的情绪,每一次苏夕都会一笑而过,但她却并没有那么多想象中的淡然,这些情绪就这样不知不觉的,一点一滴的在她心里的阴暗角落里堆积,慢慢鼓胀,直至某一天将她的心脏撑得变形,而对于这些,在一开始苏夕并未察觉。
黍自认为他所有热情的举动里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可他对于西枣殷勤,关切,体贴,苏夕一直都能看到,清清楚楚。
蟹宴上,只是因为那一道小小的伤口,黍脸上的神情,黍手里的动作,黍声音里异样,他微妙的紧张,过份的关心,强硬的态度,每一处细节都一一把他出卖了。
直到那一天,苏夕终于发现,她失败了,她没法做到不在乎。
可这样的变化,是从何而来,又是何时而起的?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第二十三章
最近的日子里,黍很忙,忙开会,忙出差,忙加班,忙应酬,苏夕几乎没怎么在家里见过黍的身影,苏夕经常在床榻上半醒半睡的时候,模糊的意识到她的身旁有人躺下,酒精的味道,闷热的呼吸声,还有粗糙胡渣贴近后颈的触感似乎搅扰了苏夕好不容易泛起的睡意,苏夕总会挣脱那只试图与她十指相扣的湿热的大手,继续睡眠,身旁的人也不会在次亲近,而是转身睡去。
第二天醒来,床榻上总是苏夕一个人,几乎每一次她都会错过黍起床的时间,因为她知道黍会为童童做些早餐,然后送童童上幼儿园后,再去公司。苏夕没有早餐的习惯,她和学生时代一样,喜欢晚睡晚起。这样一来,若是黍工作过于繁忙,苏夕几乎一周之内见不着黍几次面。黍告诉她说公司最近在忙着扩张海外份额,打算纽约建立子公司,今后的一段时间公司里的会议,应酬,出差会越来越频繁,所以自己可能抽不出多少时间来陪她,若苏夕觉得无聊就多和西枣聚一聚。
黍不常在家,苏夕的确觉得待在家里的日子越来越无趣了,除了照顾童童,苏夕几乎无事可做了,可现在童童已经上幼稚园了,女儿的生活也变成了朝九晚五,再加上童童的婆婆疼爱孙女,喜欢三天两头的接童童回家小住,苏夕就更加清闲了,这一个星期以来她几乎都是在与西枣见面,大部分的午餐,她都会选择驱车到couci附近的餐厅与西藏进餐,或者心血来潮在西枣家里小住一晚,西枣不忙的时候,她喜欢看着西枣为自己下厨做饭,若是西枣忙起来了,她会选择去酒吧,喝几杯鸡尾酒,跳舞,或者和风哥他们打桌球,只是苏夕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焦躁不定,有西枣陪她的时候,这种情绪的波动算不上明显,可一个人的时候,她总会莫名的心烦,失落,起初她以为是自己的生活越来越无规律,或者是她不习惯一个人,可直到那个周三的中午,苏夕不得不把她自以为合理的解释全部推翻了。
那个周三,她和往常一样驱车前往couci,苏夕没有打电话告诉西枣,因为她知道西枣一定会在couci楼下等着她,只是快到couci附近的时候,西枣发了微信,她说中午不能和她去吃饭了,苏夕问她为什么,手机那端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