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无法只好边扶着他站起来,边不住用手轻拍着老人的后背,帮助他呼吸顺畅些:“您不要激动,先起来再说,坐下我们再慢慢说。”
“可温斯顿,那个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小人——”霍顿老爷子坚持不肯站起来,话到这里已恨得几欲滴血,情绪激动到了极致:“却在继位以后卸磨杀驴,光明正大的宠幸凯瑟琳,不顾惜旧情的逼疯我的女儿,无视默许凯瑟琳母子伤害我的外孙......”
顾衍静静听着不知如何安抚。
霍顿咬牙切齿,怒气膨胀到了极致:“到最后甚至害死了我的玛格丽特.....等我从战场上回来的时候,我鲜花一样的玛格丽特就已经不在了,是从皇宫的城墙上跳下去的,可那些丧心病狂的人为了掩盖,保护所谓的皇室声誉,却宣称她是病逝的,病逝!”
“.....倘若不是还有殿下在的话,我当场就要造反了。”
霍顿老爷子声泪俱下。
再次听到这段历史,顾衍的感触远比过去每一次都要来得深刻,因为一位老父亲白发人送黑发痛彻心扉的泪水。
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只能尝试着去理解......
整个房间里寂静一片,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声响。
“所以,后来我也让凯瑟琳那个女人病逝了,病逝,为我的女儿偿命。”不知过了多久,霍顿老爷子才苦笑着,继续道:“可虽然,那个女人死了,但那个女人的儿子还在,温斯顿一直想着要让那个女人的儿子继位,而我的外孙却是个有精神障碍的自闭症,就算通过精神手术治好了也会存在严重中的后遗症且有着随时复发的风险,即使是嫡子也无法获得继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