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子珏张开双臂抱住那团小小的似乎还在颤栗的身子,他一直没有告诉白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涣散,就好像自己的意识,还在被另一个人支配一般,但除了于小舌和常柏升那件事,能清楚的感觉的到是有人在操纵他的神识外,其余时候又是没有那个感觉的。
且,有时候在梦里会梦到一些奇怪的景象,就好比,在没有知道白诺身份前,他曾梦到过,白诺是狐妖,所以,他才没有害怕,只因,早就知晓。
“你很爱那位云神?”应子珏将人侧抱下来,眉眼里的温柔是只有白诺才能见到的。
“曾经,但我不确定。”憋了许多年的话,这还是第一次找到人说,不知为何,话一出口,觉的心痛的同时,竟也松了口气,至少不用一直憋着,不用一直逃避。
“大腿,他真的是我这辈子遇到的对我最好的人,或许那些都是逢场作戏,但,一个人怎么会花那么多的精力来对另一个人逢场作戏呢?”白诺急切的看着应子珏,好希望应子珏能给他一个答案,给他一个困扰了他三百年的问题的答案。
听了此话,应子珏眼中的温柔转变成了疼惜,他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捋着白诺的头发,“或许,你认为的那些好,对他来说是极其容易,极其廉价的,他都对你做了些什么,带你玩儿,让你为所欲为,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白诺一听,怔了怔,几乎都被应子珏说中了,但这些对于他,的确是极为珍贵的,他自出生便在襁褓中沉睡,醒来后,连状况都没弄清楚就莫名其妙的被万妖参拜。
那场面,虽说极为壮观尊贵,但对于一个才睁眼的孩子,且一个人也不认识的情况下来说,其实是极为恐怖的。
后来,迷榖老伯来了他身边,但每日说的最多的也是教导,以及六界各方的势力,和他每日要修炼的功力以及课程,再之后便是仙界屡次找茬,他不得不开启了和仙界的作对之旅。
严格来说,他活了两万年,一万两千年在睡觉,剩下的几千年都是在做着同样的事。
所以,云伊给他的一切都是珍贵的,因为稀少,所以珍贵。
所以,他点了点头。
瞧见他点头,应子珏眼神愈发柔和起来,又将人拥在了怀里,让他的脸贴在自己温暖的胸膛上,“傻妖精,我要是说,你的行为就是你自己都不喜的,故事集上的白莲花的行为,你会不会抽自己两巴掌。”
白诺仰起头,很是认真的看着应子珏,一字一句道:“我正在黑化中,难道还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