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人专门照顾辛湖了。大郎也能腾出手来出外干活了。其实他要干的活很多, 但因为不敢离开辛湖太久, 他一直没怎么做事, 整天陪着辛湖,象看着珍宝一样, 一天要摸她的肚子多遍, 弄得辛湖真是好笑又心软软的。她可以看得出来,大郎以后肯定是个慈父。而只能由她来当严母这个角色了。
安顿好家里的事情了, 大郎就带着陈喜保, 陈启泰开始认真的规划自己家的产业了。这一忙就是好多天, 他基本不管家里的事情了, 反正辛湖身边随时都有人,并且家里添了几个小孩子,也蛮热闹的。辛湖陪着孩子们玩玩, 时间也蛮好打发的。
不过, 大郎就算再忙, 晚上照顾辛湖也非常仔细。孕后期后,辛湖的肚子大起来了, 活动多少有些不便, 特别是晚上会起来方便几次, 每当这时候,大郎都会醒来帮助她。甚至偶尔半夜她还会肚子饿。这种时候虽然不多, 家里也备了些点心,但吃的时候总得喝水啊,动静大了, 吵得大郎睡不好。
“要不,我们分开睡,晚上我让她们陪我。”辛湖吃了两块饼,说。
“那怎么行。”大郎强烈反对,打着哈欠给她倒热茶水。
“有什么不行。你白天还要干活,不嫌累得慌吗?”辛湖不以为然的说。她并不娇气,不需要男人这么贴身照顾。而且,她也不是没有人照顾。
“别说了,吃饱了没有。还要不要?”大郎问。
辛湖摇头,在大郎的侍候下漱了口,又躺下了。大郎吹灭了灯,小心的躺在她身边,没一会儿就又呼呼大睡了。
辛湖听着他熟习的呼吸声,慢慢也进入了梦乡。
六月里,天气开始变得炎热起来,村民们忙碌着农活,辛湖也到了产期。
辛湖身体养的好,再加上常年练功夫,怀孕后期又在稳婆等人的指导下,有做过些对生产有利的运动。所以,张稳婆不太担心她会难产。有关生产要用到的东西,早就备好了。她一发动,全部人都有条不紊的动了起来,该烧水的在烧水,该煎参汤的在前参汤,张稳婆两人洗干净了手,把屋子里也弄清爽干净了。
大家都很正常的忙碌着,但大郎却快吓死了,非要陪在房里,不肯出去。大家都不肯让他呆在产房,古人还是很忌讳这件事的,觉得女人生孩子时很脏。辛湖虽然不这样认为,但她却不想自己生孩子的一幕让他看到,所以最后还是辛湖把他赶出去的。
因为在现代,她听说过不少男人因为看过这一幕有心里阴影,甚至有的人对老婆提不起兴趣了,其实她也觉得这个场面很难堪。
“你出去。没事的。”辛湖忍着痛推开大郎的手。
“有事就叫我啊。我就在门口等着。”大郎不放心的说。
“大老爷还是快点出去吧。”稳婆笑道,又推了他一把,辛湖这个样子也不象是要难产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在一边指导着辛湖,让她慢慢的呼气,第一胎嘛,时间肯定会长一些的。
“别害怕,放松些。”
辛湖很听话的配合着,生产之前确实有些胡思乱想,怕自己难产,怕遇上保大保小的问题等等,但这会儿了,心反而定下来了,安安心心的听着吩咐,期盼着孩子呱呱落地。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张稳婆问她:“吃点东西,增加些体力。”
辛湖同意了,吃了半碗鸡汤面条。产房里其实没多大动静,时不时的听到张稳婆和辛湖说话的声音。
大郎没听到辛湖的哭叫声,还很担心的问:“她不痛吗?是不是还没到时间?”他听别人说过,女人生孩子痛得大哭大叫。以为每个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
外面的人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了,吴保喜家的说:“生孩子哪里有不疼的。乡君这是忍着呢,还不是怕大老爷担心啊。”
大郎讪讪笑了几声,说:“叫她别忍着,想叫就叫吧。”
张稳婆却对辛湖说:“要真忍不住就叫出声来,不过为了节省体力,也别瞎乱叫。”
辛湖肚子痛得一扯,倒吸了一口气。
张稳婆一喜,连忙说:“好了,快到了。”
果然,凌晨时分,辛湖很顺利的产下了她的头生子。一个重七斤半的小男孩子。
在孩子响亮的哭声中,张稳婆大声说:“恭喜老爷和乡君,是个大胖小子呢。”稳婆母子平安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大郎已经着急的问道:“阿湖怎么样了,怎么没听到她的声音。”
他焦急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盼望已久的孩子的终于顺顺当当的落地了,但原本还一直有动静的辛湖却安静起来。他生怕辛湖有什么不妥当。
“我很好。”辛湖努力的回了他一声。
她是累坏了。虽然她没有象有些产妇那样大哭大叫的,但其实生孩子真的很痛,十分受罪,她又是头胎,再怎么顺利,人也是吃了一些亏的。只不过,她很能忍,也知道配合稳婆的动作。所以,生产还是顺利的。
“哦,那就好,饿不饿,吃点糖水吧。”大郎松了口气,身子一软差点儿摔倒了。唬得在门口候着的金婆子和金珠儿都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扶他,差点儿把糖水都打泼了。
“没事,没事,就是脚麻了。”大郎摆摆手,一屁股坐在地上。
辛湖生孩子,他又是害怕又是紧张,心一直提着,好在母子平安。他这一放松,人就支撑不住了。他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外面的爆竹声响起,才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