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卿只是皱眉,也不答话。
“这样罢,娘娘细思,在下今夜就先回庵了。三日后再来听闻娘娘答复。”
张惜春也不再多言,站起作了个揖,转身就要走。
都临近到了梯口,夏若卿才宛如从梦中惊醒,道:“张术师三日后不可再来此处,我要搬去承明殿了。”
“那承明殿中人来人往,不利行事。娘娘好端端的怎会想到搬过去?”张惜春眯了眼,回身问道。
“李思琦那贱婢跑到南诏帝前胡说一通,闹得满城风雨。贺兰馥想是动了疑心,要我搬去与她同住。”
“哦,原来如此。”张惜春一点头:“娘娘,别怪在下多嘴。这宫中人多口杂,格外的惹是生非,还望娘娘能早做决断。”
夏若卿似很是不耐,一挥手道:“容我想想罢。有事我会让挽容与术师联系,慢走不送。”
逐客令一下,张惜春眸中顿现出恼色,又瞬间敛去,再作一揖,兀自去了。
☆、第144章
且说夏若卿次日搬至承明殿内,那贺兰馥也当真是罕有的痴心人,原本入宫初衷也不过求得能多与夏若卿见上几面,说上会话。如今朝夕得见,日夜相伴,直教贺兰馥喜上眉梢,面上十分的冷色都消去了七分。
于公于私贺兰馥都极厌恶南诏帝,现儿佳人在侧,更是心心念念留在承明殿,即便受诏传唤也多是心不在焉漠然以对。南诏帝身为南塘君王,自幼及长都是左拥右护,哪里受得住连吃闭门羹,原本的猎奇心思淡了,禁不住就恼怒起来。这后宫之中的消息传得最快,南诏帝连续呵斥兰婕妤的事在宫娥妃嫔间中不胫而走,偏生贺兰馥与人交恶,好事的自是趁着伺候君王时添油加醋。一来二去,南诏帝对兰婕妤的宠幸便如九天银河,从天上直坠至地下。
这日贺兰馥又遭传唤,夏若卿便自在绣房内刺绣,不料不过才下数十针就听得门外响动,出得门去竟是贺兰馥去而复返。
夏若卿心中蓦地一沉,面上未动声色,将贺兰馥迎入房中,又屏退了左右,倒了杯清茶至贺兰馥身前,柔声问道:“今夜不是陛下唤了姐姐过去?怎地这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