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的小弟带外卖。」
古策躺在床上,欣赏着杜云轩颀长的背影,颐指气使,「我要吃你做的面。」
「我今天有很多工作。」
「你给我下面,不然,你下面给我吃。」
杜云轩不解地一怔,好一会,才明白古策这个似乎是玩笑,其实又充满威胁的下流笑话的含义。
清俊的脸庞,顿时涨红。
「你真是……下流。」杜云轩压抑着声音。
「放点葱花,要两个荷包蛋。」
「…………」
「我今天可非常绅士。」古策不耐烦地睁开眼,似笑非笑,「凌晨回来时看你睡得很香,才体贴地没把你弄醒。昨晚的份,要不我们现在就补?」
古策口中的弄醒的意思,杜云轩非常明白。
他讨厌被古策当成厨娘使唤,更讨厌给古策做面条,但是,和被男人立即抓到床上发泄yù_wàng比起来,还是做面条这个选择比较能让他接受。
「几个面饼?」杜云轩咬牙。
「三个。」古策打个哈欠,像个高高在上,被仆从们侍候得心满意足的君王,对杜云轩走向厨房的背影加了一句叮嘱,「多放几滴麻油。」
杜云轩沉默转进厨房,背影写满不甘。古策把那不甘瞧得清清楚楚,不过,算了。
最近忙得很,密西西比那边出了变故,他和巴洛家族的合作看来碍了别人的眼,一个名为袖党的黑道势力掺和进来,好几次从中捣乱。
这种帮派之间的利益斗争从来就没有太多和解的余地,按照古策担更是挡我者亡,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密西西比。
古策和巴洛家族联手,在密西西比让袖党栽了几个大跟头。对方伤亡有点惨重,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于是,最近下面几个分部接连受到了袭击。
就在昨晚,刚装修的夜总会被人在包厢里藏了炸弹,不是土质炸弹,而是军用级炸弹,要不是保全部嗅到风声,及时搜出来,麻烦还挺大。
在古策的地盘,和古策玩阴的,这就把古策这条嗜血的狼给惹火了。
古策报复得迅雷不及掩耳,铺开他那张恢恢无边的黑暗网络,顺藤摸瓜,连根带叶,当夜把袖党从密西西比派过来的那些人一锅子端了,连只老鼠也没放过。算是给遥远彼岸的袖党首脑一个提醒——你他妈的惹错人了!
忙活一个晚上,凌晨回来饥肠辘辘,还不敢吃掉床上睡得香甜的小熊。
只开口要一碗面。
自己最近,对某人真是太心慈手软。
偏偏还没人领情。
杜云轩做好面条,才有时间去浴室洗漱,换上班穿的西裤衬衣。
古策坐在餐桌前看见他打着领带从浴室出来,皱了皱眉,「谁叫你把睡衣换掉?」
餐桌上放着空空的大碗,三个面饼,两个煎得金黄诱人的荷包蛋,葱花和麻油,已经在杜云轩换衣服时全进了古策的肚子。
皇上他老人家现在酒足饭饱,饱暖思淫欲。
况且,在镜子前,冷着俊脸,打着领带的杜云轩,微仰的脖子在镜光反射下映出玉般的半透明皮肤,让人呼吸加重。
「过来,」古策推开餐桌上的空碗,曲起食指敲敲桌面,「帮我刮胡子。」
「我上班快迟到了。」
「对呀,杜明磊今天也该到策略地产报到了。」古策极为平淡地提起。
镜子里的人影,动作忽然变得滞钝。
杜云轩转身,冷冷瞅着古策。
古策悠闲地用右肘支在饭桌上,朝他微笑。
帮他做面条,帮他刮胡子,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帮他端茶递水加洗脚了?!杜云轩去浴室取了刮胡膏和剃刀,回到餐桌前,正要弯腰伺候万岁爷。
「坐上来。」古策坐在椅子上从容地伸展身体,拍拍自己的大腿。
「别得寸进尺。」
「坐上来,宝贝,」古策温声细语地说,「不然,我会让你,不,是让杜明磊,见识一下真正的得寸进尺。」
那个进字的音调很奇特,充满淫邪感。
杜云轩只好拿着剃刀,跨坐到古策膝上。
「你很在乎自己的兄弟。」古策等他乖乖坐在自己身上,在他脸上抚了抚。
「是。」
「我也是,很在乎自己的兄弟。」古策别有深意地凝视他,「看来,我们至少找到了一个共同点。」
古策的眼睛很亮,火焰在里面燃烧,并不猛烈,而如冬日般内敛而绵长。
杜云轩被他看得有点心慌,把视线转到手里明晃晃的剃须刀上。
「开始吧。」古策往后把背部挨在椅上,仰起脸。
他的动作,也改变着跨坐在他身上的杜云轩的重心。臀部隔着布料接触男人结实紧绷的肌肉,同时也羞耻地感觉,某个部位正发硬地顶着自己。
杜云轩不动声色地挪开一点,刚刚动了动,古策喉咙里发出享受摩擦的低沉呻吟,「宝贝,你可是在玩真实版的擦枪走火。」